“說不定是搬走了吧,誰知道,我們這種小鎮子到底留不住大佛的。”
悵然地垂下手,眼睜睜看著大門在自己面前關合,她心如亂麻。
——明天,一定會說的。一定。
我們約定好了的明天,你又在哪兒呢。
也許,只是臨時離開了吧。他不會這樣一聲不吭就離開的。
心事重重地將林甜甜帶回家,秦錦秋將自己埋進被子。為什麼連林奶奶也不見了……她揪著被角的手竟然有些顫抖。
會回來的。一定會回來的。她這樣說服著自己。
一個月後,兩個月後。一年以後。
林嘉言真的不見了。
'五'
想念。每過一個夜晚就變得更強烈。
因為當初沒能說出口的那句話而感到不甘心嗎。因為他的倉促離去不留隻字片語而感到失落嗎。
最後的那張字條依舊壓在抽屜的最底層,紙張隨著時間的流逝開始變薄變軟。
“明天,一定會說的。”
擱淺了的承諾,最終變得毫無意義。
一次比一次更想念。一次比一次更想念。
我卻連你身處何方都無從得知。
'六'
咬起還冒著熱氣的包子,秦錦秋拎起書包匆匆忙忙地奔出門。隱約聽到母親在身後囑咐著:“今天早點回家,有人要來。”
是什麼人到家裡來,值得這樣特別叮囑?放學後特地與人換了值日早早趕回家,她才明白過來母親口中的貴客是住在新臺、兩年多未見的表姐一家人。
“你今天不用上課嗎?”星期五——瞄了一眼日曆,她不解。表姐謝光沂在新臺市的頤北高中念高二。
“月假月假啦。”謝光沂笑眯眯,“我可是特地回來看你的哦,小妹!”
只能說謝光沂的笑容殺傷力實在太大,從小隻要這笑容出現,無一例外她會被整得悲慘兮兮金光閃閃。秦錦秋條件反射地打了個寒戰,“真、真榮幸。”
“你快要中考了吧?”
“欸?”難得正經的問話讓她愣了一愣才回神,“嗯。”
“有沒有興趣來新臺上學?”
“……什麼?”
“頤北下學期開始就收周邊鎮上的學生了。你的成績夠優秀,我想你來頤北唸書會比較合適。”
秦錦秋怔了一會兒,下意識地拒絕:“我想我考松風的高中部就好了……”
或許是鄉土情結作祟,想到可能離開生活十幾年的鎮子去往陌生的地方生活,心頭就有些發慌。
謝光沂只逗留了兩天就離開了。本已鬆了一口氣,不想隔了幾日母親重提起這個話題,“我同意小光的意見。”
再三反抗無效,最終第一志願還是填上了頤北私立高中的名字。
她並不擔心自己的分數達線與否,而是——萬一考上,她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