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眼前孩子說了一長串,血珀只是簡短回道:“哦,那你是想替襲夏把她徒弟從我這要回去?”
老祖宗點頭,“當然了。這丫頭是人家的徒弟又不是你徒弟,你這樣綁架算是搶奪良家少女。”
儘管不知老祖宗的背景,但是能找到連襲夏與弄塵都不知道的密室,就猜他已不簡單。血珀鎮靜依舊,斬釘截鐵道:“現在還不能把人還給你。”
“為什麼?”
“你不是教中的人,沒必要知道那麼多。”
“你要不說,本尊就只能搶人了。”老祖宗言盡,做出要動手的模樣。
血珀急喚一聲,“等等。”老祖宗的動作應聲停下。
血珀緊鎖著濃眉,思慮了好一會才略顯尷尬啟口,“沒必要弄出那麼大陣仗,反正我做這件事也只是默默地為著那個人。”
這沒頭沒尾的話,聽得老祖宗如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那……那個人?什麼意思?誰?阿夏嗎?”
“不,是阿塵。”血珀帶著失落吐出這幾字。老祖宗也不知怎麼的,在聽到是弄塵後心裡竟然安心了些。
“弄塵?你喜歡她?可綁這丫頭又和弄塵有什麼關係?”
“這事還得從一年前說起,千觴祝師的死不是偶然,是長老堂的人從中加害。我知道千觴出事阿塵一定會回姑射巫族的,畢竟她最愛的就是千觴。”血珀淡淡說著,眼中卻浮起了輕易就能被人察覺的悲傷。
比起千觴的遇害,老祖宗更詫異於另外的事,“什麼?本尊不是聽說千觴和阿夏是一對嗎?怎麼又扯上弄塵了?”
血珀繼續說著,臉上的失落越積越厚,“沒錯。現在千觴和襲夏是一對,但從前阿塵和千觴卻是心心相印。直到弄塵走後,千觴才和襲夏在一起的。兩姐妹深愛著同一個男人。”
“嘖嘖嘖,這男的前世修的什麼緣吶,竟能讓兩個女人甘願為他捨命。”老祖宗咋舌感嘆著,心頭不禁飄起一陣酸楚感。
知道自己失態,血珀匆忙整頓了一下神色,繼而道:“長老堂的那群人似乎在謀劃著什麼,而千觴就是他們的目標。千觴一死,弄塵即刻從顓頊帝國趕回玄炎教。我不知道長老堂在謀劃什麼,但我不想阿塵被牽扯進來,所以我就事先擄走了云溪,想以此來壓制住襲夏和阿塵,希望他們不要輕舉妄動。”
聽著二人的對話,云溪的掙扎逐漸停了下來。
老祖宗無奈道:“可你弄巧成拙,卻一步步將她們姐妹二人推至了與長老堂一線。”
“怎麼可能?我知道阿塵她們去過長老堂,正是擔心她們與長老堂聯手對付教主,我才冒險綁架云溪想以此剋制住她們的行動。雖然我不知道教主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又為何要修煉禁術,但是阿塵她們絕對不可以與長老堂的人為伍。”注視著老祖宗,血珀焦急萬分,猶豫了半晌,血珀神色未有舒緩懇切道:“幫幫我,幫我阻止她們,別讓她們與長老堂聯手。”儘管對於老祖宗血珀還抱著無限懷疑的態度,但眼下除了青綏他能託付的就是這個一面之緣的黃口小兒。能出面阻止弄塵、襲夏與長老堂為伍的恐怕只有他了。
老祖宗一臉嫌麻煩的模樣,“比起我,你和他們更熟吧!怎麼不自己去幹這事?”
血珀蹙眉惋嘆,“就在剛才,我的同伴告訴我我的行蹤已經暴露。現在,大概所有人都知道是我綁架了云溪。長老堂的人本來就對我有所戒備,說不定會藉此挑撥我與華舞宮的關係,借阿塵與襲夏的手將我除之後快。教主不明這其中真相,估計也會將我當叛徒看待。現在知道事實的只有你了,只有你能幫我了。”
聽到這,老祖宗暗想:恐怕先前那個神色怪異的傢伙說的就是這事。他將視線投向了血珀身後的云溪,抬手指了指云溪嘴上的布條,“本尊能與這丫頭說兩句嗎?”
轉身,血珀毫不猶豫拿掉云溪口中的布條。
堵了許久云溪是口乾舌燥,大喘了兩口氣提聲叫嚷:“喂,我說扁豆你真信了他的話嗎?別看他這麼年輕他可也是長老,和長老堂那些傢伙是一夥的!一夥的!!”云溪很是激動,連不喘息片刻喊著:“扁豆,你不能信他,不能信他。扁豆!扁豆!”
老祖宗越聽越惱,迫不及待從血珀手中搶過布條重新塞回云溪嘴裡。登時,聒噪的吵鬧聲就轉變成含糊的嗚嗚聲。
云溪目含怒氣狠瞪著老祖宗,氣急敗壞的跺了幾腳。
老祖宗回身,抬頭就道:“本尊不相信你。”
血珀急著欲語,老祖宗擺擺手掌,“但本尊也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