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當初的離開便是毫無意義。
弄塵笑笑,“好了,現在不是感動的時候。走,去找師叔長老。”
一路上,襲夏屈指嘀咕著:“穿紅衣服的是清染長老,憤世妒俗目中無人的是靖空長老,最胖最愛吃的是定魃長老,生性淡然白衣飄飄的白凡長老,最年輕的還喜歡過阿姐的是血珀長老……”扳出左掌的小指,襲夏扭頭問道:“阿姐,我記得沒錯吧!”
弄塵臉一黑,“血珀長老中的某一句多餘了,最年輕倒是沒錯!”
兩人一路聊著,特意繞過嵐珂塔前的白玉重門,筆直進入塔身後門的閣樓。
姐妹二人剛踏上樓間幾步階梯,樓上便傳來輕緩的足音。伴著足音而來的還有一個年紀與她二人相仿的壯年男子。
襲夏一眼就猜到,這人毫無疑問就是阿姐說的最年輕的血珀長老。雖然殿堂議事見過血珀多次,但也少有攀談。
“阿塵,你們來啦,隨我來吧!”男子停在了一級階梯上,毫無神情的雙眼俯視著階梯下的弄塵道。
陰暗的閣樓里弄塵不解問,“血珀,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知道我們會來?”
階梯上的血珀搖搖頭,“不是我知道的。是樓雙長老算到的,故此要我在這裡等你們!”
襲夏疑惑道:“樓雙長老不就是師叔長老嘛?他怎麼知道我們會在今時今日來找他?”
血珀沒有回答。
弄塵朝身邊的襲夏低言,“走吧!去了就知道了。”
襲夏微微點頭。
血珀轉身,領著尾隨在後的弄塵、襲夏直奔二層的長老堂而去。二樓的長老堂是六位長老平時議事的地方,長老堂周圍則是六位長老的寢居。
嵐珂塔共有四層四門。第一層是教中最大的議事廳塔殿,那裡也是第一門;第二層則是長老堂以及長老們的寢居,在塔身後有著唯通往二層的第二門;第三層則是教主的寢宮,同樣塔身後有著只通往教主寢宮的第三門;第四層是嵐珂塔最高層,裡面供奉著教中歷代教主的神龕,而第四門就在塔身後第二門與第三門之間。第四門從不輕易開啟,也唯有教主才有第四門的鑰匙。
通往長老堂的長廊陰暗靜謐,兩牆之上每隔一丈遠就安著一盞龍鱗壁燈,腳下是看不清花紋的厚地毯,每步一踩下去就有一種身陷淺灘的感覺。幽靜的長廊裡,唯有地毯上連綿起伏的腳步摩擦聲。
這種聲音聽了有一會,霍然停下,腳下的軟綿感繼而被冰涼而堅硬的觸感所代替。
“樓雙長老。”血珀垂首朝堂中鬚髮全白的老人喚道。
“師叔長老。”弄塵、襲夏亦是齊齊行禮。
用了片刻功夫,襲夏將站在堂中兩方的另外四位長老掃視了一遍,按著來時弄塵告訴她的特徵,對號入座也是記下了他們的臉面。
右手邊嘴裡還在吧唧吧唧嚼個不停的定是定魃長老,而他旁邊站的都不屑看弄塵與襲夏一眼的中年男人只有靖空長老了。在左側白衣如畫,就是長得老了點的男人自然是白凡長老了,而襯的白凡長老更加飄逸的刺眼紅袍人非清染長老莫屬了。
站在眼前,年紀最長的師叔長老“嗯”了一聲,目泛精光注視著弄塵、襲夏,片刻飽含滄桑的嗓音問道:“知道老朽為何會猜到你們姐妹二人同來嗎?”
弄塵答言:“師叔長老從來精通卜卦之術,我們會來自然在您掌握之中。可是,您可知我們兩姐妹為何而來?”
弄塵會有此問,意在試探長老們對於千骸進來的動作是否知曉,更想知道長老們是否與千骸同坐一條船。雖在蘇朔的繼任大典上,見過師叔長老對千骸不痛快的神色,但試一試總是好的。
樓雙長老似看出了弄塵的打算,嘴角一扯,臉上堆起更厚的肉褶,“你師父四個弟子中,果然屬你行事最沉穩了。教中近來發生多起大事,想來你也不僅僅是回來看襲夏的吧!”
樓雙長老別有意味的瞧了兩人一眼,接著道:“冠冕堂皇的話屋外說說就好,屋內咱們就敞開心扉談吧。畢竟我們六個是長老,你和襲夏一個前任女巫師一個現任女巫師,都與玄炎教有著脫不開的關係。”
襲夏瞅著樓雙長老道:“師叔長老聽你這話,似乎玄炎教裡出了什麼事想拉人入夥啊?!”
“你和你姐一個沉穩一個機靈,我師哥真是收了兩個好徒弟。”樓雙長老笑著,片刻,神色轉為嚴謹,白眉皺成一團,“玄炎教確實出事了。相信你們也早有所知吧,千骸似乎在準備著什麼了不得的計劃!!”
不得了的計劃!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