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恐怕會傳染給別人。因此,我想讓你們放她出行。”
夏裘恭敬地低下頭,“不知公主殿下是否把此事告知給了陛下?任何人出宮,都必須經過陛下的准許。出宮令牌可以拿出來給我看一看嗎?”
“我只是個低賤的婢女,不值得公主費心。不如讓我在宮裡死去,再把遺體送出宮就好。”金鈴哽咽著說完後,立馬雙膝跪地,淚如雨下。
翠翠看到夏裘動了悲憫之心,走上前解釋:“正因為她身份卑微,所以父皇才不管此事。哎,宮裡人人自危,怎麼會有人管一個小人物的死活呢?”她說出公主先前教的那些話。
金鈴知道這一定會讓夏裘通融的,目睹和本身相同的經歷,他一定會被感染。“公主,您的大恩大德,奴婢只有來生再報了。”
這副悲慼的模樣很可憐,夏裘心軟,一下子想起過去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是啊,宮中人情冷漠,多數人都自私自利。
“我放你出行。你不用擔心,我會向陛下解釋的。”他扶起跪地的人。
紫音殿的暗室,姚玉抱著一床被子走來。“你還沒睡嗎?我來給你送這個。天冷了,我怕你的身體會熬不住。其實,你上去睡也沒關係。”
賀蘭翔拉住她的手,笑意濃濃。“不行。為了你的安全,我不能冒險。還有,我們還沒有成親,不能讓你的名聲受損。”
她莞爾一笑,把被子鋪展開來。“我知道你是為了我。顏卿那邊還是沒有訊息,不過,她一定會沒事的。直到現在,我都不敢相信她是一國之君,能把國家治理得如此好。”
他微微思量,“我很幸運,有這樣一個能幹的妹妹。三年來,百姓安居樂業,全是她的功勞啊。我覺得自己不如她,顏卿是一個舉世無雙的至尊。”
“據我看來,顏卿確實有一統天下的能力和謀略,可這條路不一定是她想選的。權傾天下不應該是你們這些皇室子弟追逐的抱負嗎?她沒有野心,自然就不會那麼做。”
賀蘭翔無奈嘆氣,“先皇生前的願望就是統領天下。我沒有那樣的志氣,可是顏卿能夠做到,她有與生俱來的君王之才。讓我們的王朝強大起來,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姚玉神色驟變,很不贊同,背對著他應答:“那樣的使命太沉重,我們不該讓她承受。我們不能去左右她的命運。憑我的直覺,她不願當一國的統治者。”
他來到她的正面,“是我不好,思緒有點亂。玉兒,我在害怕,顏卿回來後,皇位或許就會交給我。很多時候,你和我都是被命運捉弄的人,沒有選擇權。”
“如果你當了國君,我也不會離你而去的。我很確信,你會成為一個明智的君主。”她的臉上掛起笑容。
沃土城的行帳內,赫連律一下子驚醒,汗溼衣襟。“他一點兒訊息都沒有,難道在策劃謀害我嗎?不行,我不能放虎歸山。”
他穿好衣服,走出帳篷,命看守計程車兵把郗勇叫過來。
燭光搖曳,赫連律用布擦拭利劍,隨手朝上一揮。“郗校尉,你是我最親近的部下,實力非凡。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想派你去辦。”
白晃晃的劍光閃過眼前,郗勇跪地,偷瞄他一眼,說:“大皇子,只要您吩咐一聲,我定然肝腦塗地。那您有什麼指示呢?”
他把劍放到一旁,淡淡言道:“我懷疑,七皇弟有謀反之心,你怎麼看?”
原來他對七皇子起了殺心,早料到赫連律會殘害手足,郗勇心裡有數。“我只是個武將,一切聽憑您吩咐。明日,我就啟程追趕,定當完成任務,將謀反者的項上人頭帶回來。”
“郗校尉,你真是對我忠心耿耿呀!像你這樣的人才,應該多加提拔才對。大將軍身邊還缺個幫手,我看你很適合啊。”
“多謝大皇子!郗勇萬死不辭。”他埋下頭去,心中怒火中燒,這個大皇子太心狠手辣了。
心中的一塊巨石總算放下,赫連律覺得自己可以睡個安穩覺了。剷除掉七皇弟,也是為了無後顧之憂,手足之情該斷則斷。
已至深夜,什麼壞事也沒發生,冷碩納悶:慕容果不是說這家客棧是黑店嗎?一定是她多疑,平靜得很呀。
他用手肘支撐著起身,望一望旁邊的人,睡得很熟,可以趁機出去瞧一瞧。冷碩屏住呼吸,用手在她眼前晃悠。他低下身子,剛想從她身上踏過去,耳邊響起聲音。
“我沒說他們今晚一定會下手。不用著急,煮熟的鴨子總會有人吃的,眼看要到手的錢財怎麼可能會放棄呢?”
“你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