襯得他氣質非凡。
還有那令人稱羨的身材,早在幾年前遇見他的時候,她就已經感嘆過不曾見過如此完美的身材,高大挺拔根本不足以形容,因為每一個部位都無懈可擊,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一樣養眼,難怪媒體稱他為“360度無死角”。
而這麼多年他最愛穿的依然是Hermes,他說最欣賞的是Hermes那份如一的品質,簡約實用,沒有花哨的裝飾,簡簡單單卻平生出無比的高貴,一切只求做到極致,新聞每次通報奢侈品牌有質量問題的時候,總是缺少Hermes的名字,這便是很好的證明。
她覺得那不是最好的證明,最好的證明來自於她的感覺——Hermes一心追求顧客著裝的舒適度,西服的內襯居然可以用到柔軟的羊皮來製作,那一份舒適柔軟,沒有人比躺在他懷裡的她更能清楚地體會。
“唉,在想什麼想得這麼入迷?”突然一句話打斷了她的思考。
她恍然回過神來,還沒開口,那人又說了一句,“哇,臉這麼紅,一定是在想些見不得人的事,你剛才在看的是什麼呢——”
“韓在熙!”她忍不住尖叫一句。
然後她轉過臉去問金智恩,“智恩,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智恩還沒說,他先開了口,“你這問題真好笑,我是你哥,難道我不應該住在這裡嗎?”
“你——”她一時氣結,生氣地跺跺腳,拽過韓在熙就往樓上走。
避開了智恩和外面可能存在的狗仔,她說話方便多了,“你說,你為什麼要進娛樂圈,為什麼要來干涉我的事?”
“這個好像不是你應有的態度吧——”韓在熙倒是不激動,“你不是應該感謝我才對吧,在沒有人願意跟你合作的情況下,我接了那部電影,挽救了你的聲譽啊。”
“我不需要你的幫忙,我的事我自己會解決,我要拍那部電影我自然會想辦法。”
他突然前進一步站到她的面前,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她,“你覺得除了我,還有別人有那個能力,可以幫你演過那場床戲嗎?”
她受不了他這樣的眼神,往後退了一步,“我跟誰演都不會跟你演那場戲的。”
這下他乾脆把她逼到了牆角,“怎麼,現在你來跟我裝陌生人是不是?想當初我們在一起的時候,第一次還是你先主動的,你忘了嗎?”
只一句話,就已足夠刺痛她的心,別人的千軍萬馬,攪不起她一絲波瀾,但他只要一句話,就可以讓她遍體鱗傷。
她別過臉去,眼淚簌簌地掉下來。
【03】
這一路走來,她覺得自己沒有對不起任何人,獨獨除了他,讓她覺得虧欠。
韓在熙就像是一臺全自動的熱風吹乾機,只要她一伸手,他就會向她源源不斷地輸送溫暖,可是當她把手烘乾以後,就會離開,頭也不回地把他遺棄在角落裡。
她痛恨這樣的自己,可是卻控制不住地需要那種溫暖,所以三年前再一次走投無路的時候,她還是選擇了回到韓國,那個有他在的國度。
但她不敢去找他,她用身上剩下的錢在酒吧裡包了一個包廂,一個人躲在裡面沒日沒夜地喝酒,這麼多年在交際場上練就的見識和本事,讓她對那些廉價啤酒或是花哨的雞尾酒都絲毫不感興趣,她要求酒吧給她送上各種正宗名貴而又烈性逼人的洋酒,有時分開喝,有時兌著喝,胡亂地把自己喝到不省人事,扛不住的時候就睡過去,醒來以後接著買醉。
很快地她就花光了身上的錢,支付不起高昂的包廂和酒水費,被強硬地扔出了酒吧門口,或許命中註定他永遠是收留她的那個人,那個他正好和朋友去泡吧,就這麼在門口看到了全身邋遢,狼狽不堪的她。
她什麼也說不出來,只是一直對著他嚎啕大哭,他把她背了起來,她的眼淚還是停不下來,步行回家不過十幾分鐘的路程,她竟可以把他的襯衫哭了個溼透。
他永遠都是她的避風港,可是她的每一次出現,都是在給他製造狂風暴雨。這一次,她不願意再帶給他傷害,於是醒來以後要求離開,然而韓在熙卻熟知她的一切情況,知道她的落魄潦倒,知道她的無路可走。
“顏惜,我早就已經看透了你,你不用在我面前演什麼欲擒故縱的把戲,你如果真的不是來找我幫忙,那為什麼要挑這間離我們家最近的酒吧來待著呢?”
她有口難辯,即使想辯,說的也是藉口,因為即便知道自己不願再和他產生交集,潛意識裡還是渴望他的保護——因為她知道,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