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自然是跟隨著出國的,這一點讓她們感嘆未來大家能聚在一起的次數屈指可數。
……
飯畢,四人依依不捨的分別,沈冉回到家時,陳塵正在書房忙活。
這幾天常常這樣,她突然覺得奇怪,便進去一探究竟。
陳塵見她進來,朝她一笑,繼續手中的工作。
“你畫什麼?”她問的時候人已經站到了他跟前。
“你看著就知道了。”
他畫的是她,她知道,一眼就能從畫上面女子的髮型中看出來。
她猶記得大學裡第一次遇見他時,他們一起吃火鍋,她因為熱衷於吃將打理好的披髮全數紮了起來。
此刻畫中的人就是這樣的打扮。
“你畫的還挺像的。”她搬來椅子坐他邊上,安靜地欣賞,“你學過素描?”
“沒學過,依樣畫葫蘆而已。”
畫上的人面部低垂,五官模糊,卻看出在專注著什麼或者發呆,接著她身前勾勒出一張桌子,支起手肘趴在上面,手中拿著一隻手機。
“這是……”沈冉努力回想著,那一幕連她自己也快忘了,不就是到他們學校做志願者的那次嗎?
他手中不停,仍舊畫著,得心應手。
“這才是第一次遇見你的時候。”
沈冉看得入迷,沒想到自己都沒有見過的場面,透過他的筆尖神奇地展現了出來。
她要求:“多畫幾幅。”
陳塵應了,待粗略完成了手上這副後,又按上了一張新紙,沒做停留,繼續拿起筆尖在上面快速划著。
這是一張人物面部證件照,沈冉認了好久也覺得不像自己。
“你畫的是我嗎?”她懷疑。
他得意地問:“要看原版嗎?”
她很詫異:“還有原版?”
陳塵像變著法似的,快速遞過來一張一寸照。
沈冉遲緩地接過來,只因被上面的人震驚了,嬌小稚嫩的臉龐,彷彿見到了小時候的自己。
“這不是我的照片嗎?怎麼會在你那裡?”她正反檢視,確信這照片的年代久遠。
“嗯,那要問你自己,怎麼沒有儲存好自己的照片。”
沈冉回憶著:“我曾經確實丟過學生牌,那上面貼的就是這張照片,原來是你拿走了?就在那個我們一起玩的暑假?”
“沒人認領,我只好自己收藏了。”他理所當然地說著,然後想起什麼似的看著她,“你現在記性突然這麼好了?”
沈冉愣了愣,自己也無法解釋,只能將話扯到他身上,“你鬼鬼祟祟的藏了這麼多年,是不是經常夢到過我?”
他仔細想了想:“是夢到過,但是每當你出來,我就醒了。”
她嬉笑著抱緊他的脖子,“什麼時候有空,去我家吧。”
他聞言滿足一笑,拍拍她手臂,“明天要跟導師一起去外地實踐,可能要呆上十多天,你一個人照顧好自己,等我回來。”
她嘟著嘴:“一個人啊……”
他捏捏她的臉頰,“給你在冰箱裡放了十多瓶酸奶,一天一瓶,等吃完的時候我就回來了。”
她本苦著的臉瞬間就燦爛了,親了他一口立刻飛奔廚房,開啟冰箱門一看,不僅有酸奶,還新塞滿了各色口味的冰淇淋,看來她以後下班回家追劇有新搭檔了。
陳塵跟上來,將她堵在廚房,從背後抱住她,下著命令:“下班後不要在外面逗留,每天準時給我打電話,手機二十四小時開機,電量充足,影片不卡……”
“好好好……”她一一應道。
原本以為十多天的日子很快就會過去,可在陳塵走的第二天,她就開始想他,卻又不敢打擾他,只能一刻不停地看手機,等著他發訊息過來的時候,自己可以實現秒回。
回到家,沈冉看著滿屋子的東西,覺得無事可做,乾脆就全部整理起來,順便將該洗的該換的全部清理一遍。
這樣的工作做不完,到第三天仍舊繼續。
她忽然發現,人的惰性真的需要激發,一旦勤奮起來,自己都覺得可怕。
當她勤勤懇懇地對付鍋碗瓢盆底部的油垢時,陳塵發來視訊通話,她便將手機擱置在案臺上,邊擦洗邊跟他說話。
“怎麼這麼勤奮了?”他不可思議地問。
她很有觀察經驗地說:“再不洗,以後就難洗了。”
他誇讚:“表揚一個,回來有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