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好。”
看著試卷上那兩個刺眼的紅叉,白芷癟癟嘴,她還以為這次會是一百分。
總共二十道題,一道五分,錯了兩道,得了九十分。
蘇木指著試卷上的紅叉,抬眼問她:
“知道錯在哪裡嗎?”
白芷最是見不得他這副高深莫測的模樣,伸手就去捂住蘇木的嘴,“你別說,我先自己看。”
只是一瞬間,白芷已經收回手。只是手心的觸感軟軟的,熱熱的,像剛出鍋的棉花糖。慌忙間,白芷已經轉身坐好,蘇木卻沒有錯過她耳畔的那抹紅暈。
她……又害羞了。
手指無意識的摸上唇瓣,那裡還留著白芷手心的涼意。
坐在右手邊的江唯灃偏過頭,趴在課桌上。右手搭在課桌上,手裡握著一支水筆。雜亂的草稿本上畫滿了數學公式各種符號,還有一個個醒目的名字。
“白芷,白芷,白芷……”
筆尖停留在那裡,留下一灘墨跡。
趴在三樓的扶杆上,高一高二的教學樓正對著操場,前方視野開闊。蘇半夏枕著欄杆,看著操場上那道飛身躍起的身影。
“哐!”
籃球毫無懸念的落入籃筐中。
少年轉過身,朝著場外坐在臺階上的少女興奮的比了個“V”。
細數這段時間,蘇半夏在學校裡的生活可謂是順風順水。
只不過原本以為李娜那群人,至少能多少□□作用。沒想到白芷現在沒事人一般的回來,李娜卻還躺在醫院裡。
但她知道來日方長,有些事情急不得。
這次她是低估了白芷的能耐,不過下次,可就沒這麼好運了。
看著操場上兩人旁若無人的互動親暱,蘇半夏攥在手心裡的礦泉水被她捏得變形,尤不解恨。只是這恨,她是萬不會在外人面前表露半分。尤其是最近成功博得了江唯灃母親的好感後。
最近幾天,白烈又給她置辦了一整套秋裝,樣式囊括了國外時裝週上的每一款大牌。一個月內,她就是每天換一套,也不會重樣。而白芷脖子上的那塊圍巾,已經連續戴了一個星期。
誰輸誰贏,已經一目瞭然。
至少現在,白芷在白烈心中的地位,連她都比不上。
當初跟著媽媽回到寧城,她就考慮好了一定要進這所全市最有權勢的學校。當然,江唯灃也是她從外貌、家世各方面權衡之後,找出的最滿意的人選。
會遇到蘇木,她很意外。
畢竟那樣的家庭,根本無法承擔這個學校的費用。
那年跟母親走後,她就再沒有了回去的念頭。想起重病在床的父親,想起那個破敗的家,父親枯瘦的手,過去的那些日子……她便不寒而慄。
所以她哭著求他,求他不要告訴任何人他們的關係。她不要學校裡那些巴結她的人,將她跟眼前衣著窮酸的蘇木聯絡在一起。
她現在,早就與過去不一樣了。
按捺住心裡翻滾的思緒,撩了撩剛做過的頭髮。蘇半夏剛來時那齊肩的梨花頭已經拉直,接上了長髮,細看之下,跟白芷的髮型簡直如出一轍。
江媽媽雖然不喜歡白芷,可她不得不承認,白芷身上有很多江家看重特質。若不是……
確認校服外套裡的東西還在,蘇半夏拿著手上的進口礦泉水朝著操場走去。這個牌子是她上次看江唯灃打球的時候注意到了,換做以前,夠她一個星期的生活費了。
不過現在嘛!白烈隨手就給了她二十萬當零花錢。這錢反正不是她的,自然是隨便花。
她知道白芷這人太高傲,所以根本不會提防身邊人的小動作。自然也不會在意她對江唯灃的窮追不捨。而她要的,就是這份不在意。
相比於她的生活優渥,最近這段時間的白芷則是窮得叮噹響。
高三(六)班最後一節又是體育課。
現在已經高三,體育課基本就是讓學生自由活動。剛解散,班上的男生立刻組織打籃球賽。
白芷剛打算回教室,後領就被江唯灃逮住。
無奈,只得看他打籃球。
她很懶。
平時除了體能訓練和武術,在學校是能不動就不動。
掃視了一圈操場,蘇木已經不在了。一向最喜歡湊熱鬧的馮璐璐也跑去打羽毛球。
打完半場的江唯灃正朝白芷走去,眼前突然晃過一人,前路被擋住。
看著陰魂不散的蘇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