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喜歡喬小姐,大傢伙都看得出來,可喬小姐她不知道啊。您每天都跟逗弄兔子似的折騰人家,喬小姐性子再好,也禁不住您這麼欺負……”
景逸眉尖一蹙,逗弄小兔子的手指微微頓了頓,又接著撥弄小傢伙的長耳朵。 紅眼睛的小傢伙瑟瑟發抖,咬牙閉眼忍受小侯爺的蹂躪折磨。
景逸沉默半晌,才緩聲開口:“那依照你的意思,該如何做?”
高翎面上繃的沉穩鎮定,其實心裡頭早樂開了花,主子這意思,算是承認自己對喬小姐有意了吧!高翎沉吟片刻,謹慎答道:“依屬下看,喬小姐一直將主子當主人侍奉,對主子,尊敬和感激還是有的,但心裡始終有著防備。”
景逸不置可否,淡聲令道:“接著說。”
高翎觀察著景逸面上神色,緩緩說道:“其實小來他們幾個沒過來那會兒,我曾經捎口信讓他們去查過喬小姐的事。”見景逸面上沒有任何波動,高翎這才稍微鬆了口氣,繼續道:“汴京城裡最大的那間藥堂,就是喬小姐她爹開的。喬小姐的孃親過去的早,她父親又老早就納了妾,那個妾室生了一男一女兩個孩子。一般人都只聽說過喬家二小姐和小少爺,對這位大小姐,卻不甚瞭解。”
“小來他們打聽了好久,後來聽喬家府內的丫鬟婆子說,喬小姐打小就不是受寵的。喬老爺子熱衷於開分堂,做生意,長年大江南北的跑,一年到頭都不著家。咱們出京那天,正巧趕上喬小姐的二孃,也就是那個妾室,要將喬小姐嫁給一個四十多歲的鰥夫做妾……”
景逸摸著兔子背脊的手一頓,抬起眼眸瞥向高翎,嗓音微涼,吐出兩個字:“繼續。”
高翎後脖頸一寒,硬著頭皮道:“沒了。就這些。”
景逸鳳眸半垂,伸指摩挲著兔子的小下巴:“你之前要說的,沒有了?”
高翎愣了愣,又匆忙點頭:“哦!屬下是想說,喬小姐從小到大肯定吃了不少苦,最後又是在那種情況下被迫逃出京城,心裡面,應該挺不安的。咱們兄弟又都是粗人,小桃兒年紀又小,也沒人能跟她說上話,讓她紓解一下。”
景逸聽到“紓解”二字的時候,不由得挑挑眉尖,側眸看他。
高翎無奈,只能進一步解釋:“屬下的意思是,主子只要適當的表示自己的關心,親近喬小姐的時候溫柔一些,有耐心一些,依照喬小姐之前對主子的好感,以後肯定會慢慢喜歡上主子的。”不過小侯爺您若是像從前那樣繼續折騰下去,可就說不準嘍!
景逸沉吟半晌,將小兔子託在掌上,另一手拽過大氅,起身便往外走。高翎忙在後面加了一句:“喬小姐現在自己房間歇著呢。”
景逸一邊往喬初燻房間走,一邊掃了眼自己懷裡毛茸茸的小東西。不過是個長耳朵紅眼睛的小毛球,她還真放在心坎上護著寵著!思及昨夜自己摟著人親吻的情形,景逸抿了抿唇瓣,昨晚上被這丫頭撩的夠嗆,再加上之前喝了些酒,因為案子破了的緣故,心裡面著實高興,好像……是粗魯了些。
回想起那兩片芬芳柔軟,景逸緩緩勾起唇角,簡直比花瓣還軟還嬌……不過才親了幾下,就嚇得她滿臉是淚。又想起之前自己攥著人手腕不撒手那回,喬初燻足足冷了自己三天才搭理人。這回,自己主動找她,把兔子還給她,再陪她到街上走走,散散心,依照這小丫頭的柔軟心性,應該很快就搭理自己了罷?
景逸輕輕叩了兩聲門,沒人應聲。敲了兩聲,覺得不對勁,手一推門板,就見屋子裡空無一人。牆角一隻紅木箱子大敞著,一塊絳紫色的布料整整齊齊疊成四方塊,放在床邊一角。
景逸眉心一蹙,兩步上前拿過帕子展開,的確是自己當初借給她的那塊沒錯。當初她把喜服和繡鞋換下來,卻沒地方擱,大紅顏色也顯眼,自己就讓高翎取了塊大一點的四方布料過來,借給她裹衣裳用。
再看屋子裡收拾的乾乾淨淨,一塵不染的樣子,景逸心頭一跳,手往後一兜一展披上大氅,一手繫著錦緞帶子,另一手將兔子抱在懷裡,快步衝出府邸。一路奔到城門口,先跟守城官員打過一聲招呼,又快步走著,四處找尋。
越州城雖然沒有汴京那麼大,卻也繁華興盛,街道四通八達。所幸時辰尚早,城門剛開了兩刻功夫,問過之前守城的幾個人,也都說沒見過他所描述的女子出過城。這會兒街上行人還不太多,景逸身形高大,視力也好,用著輕功不一會兒功夫找過三條街都不見人,又繼續快步走著。
拐過一個街角,景逸側眸一掃,就見長街另一頭一道淺紫色身影,雖然從未見她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