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我想要的是,不管發生怎樣天大的事,我也可以站在一旁,與他並肩作戰,而不是每次等他把事情處理好了,他再回到我身邊,只讓我過著高枕無憂的生活。
護士過來收溫度計,她責備我粗心大意,孩子吊著藥瓶我還可以睡著,如果不是我先生及時趕來守著,後果將難以預料。
我先生?他來過了嗎?
我呆愣著,心裡猛地湧上一陣酸楚,手裡用力抓住的手機,此刻咯得我掌心發痛。
護士收走了溫度計,保姆和梁姨也都來了,我才想起自己自己想要幹什麼。
吩咐她們照顧好小丸子,我衝了出去。
醫院大樓、門口、停車場,都轉了個遍,也沒有看到他的身影。我蹲下去,難過的抱住自己的雙肩。淚水滴落在地上,我很難過,可再也找不到那個溫暖的懷抱。
我不甘心,站起身來,撕心裂肺的喊,“陸璃,你這個王八蛋,縮頭烏龜,你給我滾出來!”醫院周邊的人都看了過來,對我指指點點,看我的眼神跟瘋子差不多。
我不管不顧,我需要發洩,不然我快要絕望的發瘋了。
許是老天也感受到了我徹骨的悲傷,沒來由的,天黑沉下來,烏壓壓的雲籠罩天地,無比窒息。
我不甘心,衝到醫院大門口打了輛車,往機場趕去。
才上車不久,猛雷劈下,大雨瓢潑而下,澆灌著車玻璃,即便雨刮器刮動的再快,也已無法看清前方的路。
我一遍遍的撥打他的電話,裡面傳來機械的聲音,“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或許已經上了飛機,或許只是不接我電話,不管怎麼,我執拗的要一個答案。
車艱難地在雨中開著,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到了。
司機好心的提醒我,外面雨太大,我不如待車子一會兒,等雨小一點兒再走。我謝過好心的司機。
我剛一下車,頓時被瓢潑大雨澆得全身溼透。
頂著大風大雨,我一步一步艱難的走進候機樓。
機場太大,我要找他很困難。我闖進了廣播室,謊稱我的丈夫走失了,他是個精神病患者,麻煩機場的人幫忙尋找。
於是,機場的保安、服務人員,都在尋找一個叫“陸璃”的旅客,廣播也在一遍遍迴圈的喊著“陸璃”的名字。
半個小時,一個小時過去了,無果。
有別的旅客認出了我,同時也告知機場人員,陸璃便是風雲集團的陸大總裁,絕無可能是什麼精神病患者。
於是,我被機場的人轟出了大門。
很多人對我拍照,包括一些媒體記者。
我與陸璃之間的事情,之前在娛樂新聞、網路論壇等斷斷續續上了好久的頭條,眼下認出我的人越來越多,他們圍觀我,笑話我。
在他們看來,渾身溼透、狼狽呆滯的我才更像神經病。
我腦海裡只有一個想法,就是要找到他。
可舉目四望,我不知何去何從。
有些茫然,有些絕望,呆呆地站在雨中,不知所措。
頂著風雨,我一步步向外走去,麻木的,機械的,腦海裡只剩下痛和一片茫然。耳邊只有嘩啦啦的雨水聲,大雨澆注在我身上,將我打得如風中的小草那邊四處搖擺,卻仍倔強著,不肯倒下。
不知過了多久,一輛耀眼的蘭博基尼穿透重重雨簾,飛起一片雨霧,停在我身邊。
那人撐著大傘下了車,朝我疾走過來。
我認得那車,曾經他也開過。
可此刻出現在我眼前的人,卻不是他。
“陸涵……”我低喃著,抓住他的衣角,意識開始模糊,卻仍拼著最後一絲力氣問道,“你知道陸璃在哪兒麼?他不見了……”
陸涵陰沉著臉,臉色發白,眼眸中怒火熾盛,嘴唇動了動,終歸像是不忍的嚥下了到了嘴邊的話,一把揪住我胳膊,將我往車上拖去。
我仍執拗的掙扎,“我不跟你走,我要去找他……”
他忍無可忍,朝我咆哮道,“你他媽的在這作死他也不會心疼你!我告訴你,他不要你了,你再也見不到他了,你死心了吧!”
我呢喃道,“他不要我了?也不要小丸子了嗎?”
心臟傳來一陣劇痛,我頭腦陣陣發昏,再也支撐不住,往地面栽倒。
我失去意識的前一秒,陸涵及時抱住了我。
☆、118 名正言順的陸太太
我生了一場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