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被卡緊的滋味,讓她心頭大寒,她勉強能從牙縫裡擠出聲道:“你……你不放開我,如何……解釋……”
江楓聞言,倒真的鬆了手勁。
景秀重重的透出一口氣,可這會臉色脹的通紅,她一手按壓住胸腔的起伏咳嗽起來。
傅正禮見這情形,厲色走上前道:“江楓,你休要再做蠢事,還不放了她!”
江楓已走到這步,哪還顧及那多,他看了眼景沫,見她神色悽婉,他心頭戾色暴增,使勁掐著景秀脖子吼道:“你還不快解釋清楚!”
景秀被他掐緊脖子晃動的身子搖搖晃晃,神色也變得混沌不清,她眨著大大的眼睛,艱難的妥協道:“好,好,你鬆手……我解釋……”
江楓稍停歇暴躁,但雙手還卡在景秀脖頸不放。
景秀努力睜大眼眸,視線從屋內人身上一一掠過,最後落在趙總管身上,以眼神暗示他見機行事,而嘴裡已慢慢慢吞地一字一字說道:“是,大姐姐和江護衛並無私情,地上那些東西……是我栽贓陷害……”
“你少要含糊,把話說清楚!”江楓緊抓著她脖子怒吼道。
景秀按捺住心頭的悲憤,咬著唇齒道:“為對付大姐姐,我趁著江護衛離府,將大姐姐的私物派人藏在江護衛房裡,並讓趙總管去搜,地上的信箋衣物只不過是捏造……”
景秀心中冷笑,江楓也真是窮途末路了,竟以這種方式讓自己改口,如此一來,只怕所有人更輕信了這些證據。
江楓也的確是一時衝昏了頭,全然不考慮這些,只不想讓景沫受汙辱,他冷笑道:“聽到了吧,你們都聽清了,我與大小姐清清白白,是六小姐要陷害我們,她害了太太,又要害大小姐,她十惡不赦,心狠歹毒,今日當著所有人面,我除了她,為太太和大小姐報仇!”
他剛一說完話,就要動手,看的所有人緊張的倒抽一氣,卻聽到景秀連連“呵呵”冷笑道:“殺了我,江護衛今日還逃得過傅府……我要是死了,江護衛殺人償命,也在劫難逃……可那樣的話,大姐姐在府裡沒人幫襯,該如何是好?”
江楓渾然一震,眼睛一縮,目光最後痴迷留念的望向景沫,他只是浪跡天涯的殺手,生死早已置之度外,可大小姐對他有恩重如山,她想要的,他全都幫她奪取,他的性命早已不在自己手裡……
景秀果見這話有效,又感受到耳畔粗重的鼻息,知他走神,便趁此機會,飛速看了眼趙總管,而後拼勁全力張嘴咬住掐著自己脖頸的那隻手,狠狠咬住不放。
江楓手上吃痛,無法使勁,另一手正要鼓足掌風劈向景秀時,卻被身後迅猛而出的幾個護衛截住,這幾人是趙總管趁機喚來,皆是身手不凡,三下五除二將那江楓制服。
景秀脫離那鷹爪,腳下一軟,身子猛然向前一傾,就落在傅正禮手腕前,被他穩穩扶住道:“好孩子,你有沒有大礙?”
景秀緊按壓這胸前的劇烈跳動,微露出相安無事的笑容來,直襬頭示意無事。
傅正禮拍著景秀的後背,將她轉交給一旁的廖大夫。
看著江楓暴躁的反抗,他威嚴沉聲道:“拖下去關起來!”
待江楓被帶走,傅正禮的目光轉移到景沫頭上,看她還沉浸於悲慟無法自拔中,傅正禮吩咐趙總管道:“將大小姐也關起來。”
“不!”景沫嘶聲回絕,猛然抬起眼道:“我做錯了什麼,父親要關我!”
有晶瑩的液體漾得眼前模糊一片,幾乎要噴薄而出,她卻只能死死忍住,隱忍著不肯掉下。她仰起面,感受著眼底淚水落下時那稀薄的刺痛,她一步一搖的走上前道:“父親也跟著旁人一樣要是非不分嗎?我可是你從小看著長大的女兒,禮儀規矩深深紮在我心裡,就算我再惡毒,對姊妹再殘忍,也斷斷做不出這種不要臉面的事。父親要關押我,可是要相信,我真就做了這等汙穢的事?若是父親真的這樣認為,呵呵,那父親也不必關押我了,直接給我個痛快好了……”
傅正禮面色動容,哀嘆道:“沫兒,你做錯了什麼事,到現在還不清楚嗎?”
景沫搖搖晃晃的走到傅正禮跟前,嘲笑似的望著滿屋眾人,心底的無助越來越濃,她苦笑的低語道:“我最錯的,是和母親一樣,愛上了不該愛的人……”
“你放肆!”傅正禮赫然一聽,便是一巴掌甩在她臉上。
景沫也不去閃躲,反而被這一巴掌打的驚醒,她自嘲道:“我說錯了嗎?我們傅家會有今日,全是父親的過錯,母親為你付出何其多,你卻那樣對她……當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