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幫著一塊想法子。
鄧睿洩氣的垂下臉。
看他一下失了往日的那股猛勁,知曉是猜對了。這麼短的時間,饒是鄧睿身上再多銀子,可這一百兩不是小數目,哪裡是說拿出來就拿出的,再則今日能出手一百兩,過兩日豈不是要的更多,那戴春未免太獅子大張口!
鄧睿不忍景秀煩心,急忙道:“六表妹,這事你就別操心。我自有一套對付他,就算不管用,他盡數跟大舅母說了,也沒什麼大不了,我就去承認整件事是我做的不就好了。安心安心。”他濃眉大眼笑的憨厚,一轉身就大步邁出去。
景秀跟在後頭喊住道:“睿表哥!”
鄧睿卻是不理,頭也不回的往前頭走,後悔不該來找六表妹。
景秀還在道:“你先聽我說,母親現昏迷不醒,你先把那戴春緩住,萬萬不要莽撞了,我再想辦法。”
鄧睿聽到這句,停下腳步,轉過身子深深看了眼景秀:“我知道了,為了你,我絕對不會再莽撞。我要好好的等著你,等著你肯嫁給我。”
景秀聽這動情的話語,臉色微泛起紅潮,鄧睿大聲笑起來。
笑聲漸漸遠去,景秀背靠著門扇,愁緒填滿心房。
沉默靜神中,外面廊廡傳來狂奔的腳步聲。
景秀不由困惑地抬頭。
就聽見腳步聲停在了門前,看到一臉喜悅的華素氣喘吁吁的道:“可,可算是找到你了。”
景秀站直了身子,看她跑的滿臉通紅,額上細細密密的汗順著臉頰落下,她掏出袖子裡的帕子遞給華素:“先擦擦汗。”
華素看著景秀手裡的帕子,鳳眼微閃,景秀才發覺自己拿出的是傅四爺給的那方手帕,上面繡著白玉鷓鴣,一時侷促,竟然一直帶在了身上。她欲要收回手,卻被華素抓著她手道:“景秀,你這帕子是從哪來的?”
景秀聽她問的奇怪,反問道:“你見過嗎?”
華素從景秀手裡拿過帕子,仔細看了看,每一處針線都看好幾回,心裡暗惑,這不是皇兄御駕親征之前,她為皇兄繡的白玉鷓鴣手帕嗎?她第一次繡這玩意,鷓鴣鳥繡的四不像,幾處針線繡的歪歪扭扭,皇兄還取笑她,說等凱旋歸來之日,要她重新繡一個恭賀。
可是卻再也沒看到皇兄……她以後也再不肯動手繡一針一線。
想到這些,華素眼圈不禁紅了。
景秀見她對著那方帕子直落淚,更是詫異道:“素素,你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哭了?”
華素抹了抹眼淚道:“景秀,你從哪裡來的這帕子?你快告訴我啊!”
“這……”景秀有些猶豫,她怎麼跟她說是傅四爺給的呢?只是華素為何對著這帕子反應這麼大,她很是困惑,但不好說出實情。只好道:“這是我撿的。”
“撿的?”華素通紅著眼睛,張大了嘴巴,很吃驚的樣子。
景秀又拿出一個帕子,給華素拭淚,扶著她往屋子裡去,“你先別急,你是不是見過這帕子?”心中卻思忖,難道華素認識傅四爺。
華素也不知該怎麼跟景秀說,擺了擺頭道:“是這帕子繡的太醜了!”
景秀失笑,她不肯多說,景秀也不必多問,順手從桌上給她倒了杯茶,“先緩緩氣。”
華素抽泣幾聲後,捧著茶杯細啜了口,忽才記起有急事,放下茶杯,拉著景秀的手道:“你快跟我來,我有事想請你幫忙。”
也不等景秀張口,華素就提裙拉著景秀往外跑。
景秀來不及張聲,被華素一股腦拉著跑出門外。巧娘拿了蜜餞走到門口,看景秀蒼白著臉色一陣風的出去了,嚇的腳步不穩,扶著門口喊道:“秀兒,你這是去哪兒啊……”她年紀大了,又追不上去,想叫丫鬟過來,卻看這屋子四周沒一個人,只能任由景秀被人拉扯著往外跑,滿是擔心。
景秀跑了幾步,胸口明顯就劇烈起伏波動,可華素不知她身子不好,邊跑邊道:“我看到他進府了,還叫人把他約到涼亭裡,景秀,你教教我怎麼做啊,我怕又跟他說不上幾句話,他就拂袖走了……”
耳畔灌著風,景秀也聽不清她說了什麼,只是捂著胸口賣力的喘息,想說什麼,可一張口,就咳嗽起來。
華素聽到景秀咳嗽,忙停下腳,看她慘白慘白的臉,嚇了一跳:“你怎麼了?”
景秀跑的雙腿無力,身子一軟就倒了下去,華素忙撐扶著她道:“唉,景秀,你這是怎麼了?可別嚇我。”看景秀一臉虛白的神色,猜測可能是她身子不好,急道:“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