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覺絲絲涼意汩汩上冒,將她稍顯凌亂的思緒重新拉回。
斂眉,一把躍入,呼呼烈風伴著腥臭將她層層包裹,墨黑中,只餘她清冷的嗓音一遍一遍叫著無妄的名字。
耳旁似是傳來一聲疾呼,以為是幻聽,強自掙扎著起身,臂間卻因由脫力又重新跌落在地,有點無奈的瞅著頭頂那少得可憐的血條,現在這副情形怕是連自殺去地府的氣力都聚攏不了吧。
【當前】【練十七】:無妄?
聲音再度傳來,這次他沒幻聽,確實是練十七的聲音。
【當前】【無妄】:我在這。
雖然微弱,不過豐樺卻聽到了,心間一喜,他還活著。
【當前】【無妄】:你小心,這是那老蛇的巢穴。
豐樺應了一聲,估摸著她離落地還有多少距離,旋即掏出刀刃,伸手划向肘旁石壁,金屬摩擦石面的聲響刺耳難聽,腳尖驀地一頓,似是落至實地之上,她微微喘息一聲,將磨掉一半的武器重新納入袖間,這才循著聲響朝無妄這邊摸索而來。
【當前】【練十七】:你怎麼樣。
聲音還似往常一般清冷,不過細聽之下便覺其間多了一分關切。
【當前】【無妄】:放心,死不了。
無妄輕笑出聲,卻牽扯到了傷處,不覺倒吸一口冷氣。正準備繼續開口,不料身上驀地多了一隻手正沿著胸骨輕輕摩挲,讓他身形一震。她的手很暖很軟,跟冷清的面容全然不同,說實話,被一個女人上下其手這般撫觸,著實有些不好意思,儘管是隔著衣料,他也能感覺到手掌經過之處身上仿若被燎著了般灼的傷口越發疼痛了。
其實豐樺並沒想太多,只不過是依著習慣察看他的傷勢如何,有沒有傷及肺腑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