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索。”趙思憐冷哼了一聲,起身道:“日子還長,姐姐您且得意片刻,我就不信那姓柳的會一直在莊子裡……到時候,我只怕姐姐你笑不出來。”
到最後,幾乎咬牙切齒。
“且看著。”宋研竹雲淡風輕笑著。
待廚房再上菜,宋研竹隨意扒拉了兩口米飯,又開始犯惡心。再看看桌上的肉菜,越發沒了胃口,揚揚手讓寶禪將菜撤下去,囑咐道:“若是柳管家問起來,就說我有些水土不服,讓廚房儘量做些清淡的菜。還有,我悶得慌,讓柳管事替我抓只半大的小狗陪我吧。”
寶禪低聲應著,宋研竹囑咐二人看好門,躺回床上,心仍普通通跳著,雖則不確定,手摸著肚子卻又覺得大約就是那麼一回事,只覺得又驚又喜又害怕,越發想念起陶墨言來。
一整夜裡翻來覆去,到了後半夜迷迷糊糊睡著了,在夢裡還聽見隱約有人在啜泣。她翻了個身驚醒,外頭已經天光大亮。
她低聲喚了句“寶禪“,寶禪應了聲“誒”,眉開眼笑地跑過來,懷裡裝著只半大的小狗,一身毛雪白雪白的,遠遠的眼睛滴溜溜地轉。
“柳管事一早讓人送來的,真是可愛極了。夫人您看看。”寶禪往前一送,宋研竹一摸它的下巴,它便湊上來舔她的手指,很是乖巧。
玩了一會,肚子咕嚕嚕叫起來,寶禪忙道:“早飯已經為您備下了。大奶奶早早便來了,見您不醒,當著柳管事的面把菜嚐了一遍,氣鼓鼓地走了。”
宋研竹瞧桌上,果然是清粥小菜,拿了小碗盛了些放在地上,小狗聞著味兒過來,唏哩呼嚕把粥喝完,過了好一會,等宋研竹梳洗完畢,它依舊是活蹦亂跳的。宋研竹這才安心地將那一大碗粥喝個乾淨。
“寶娟呢?”一早便不見寶娟的身影,宋研竹隨意問道。
“柳管事有事兒找她,叫人喚她出去了。”寶禪答道,逗了一會小狗,望望日頭忽而覺得不對,“她去了半個時辰了,怎得還沒回來。”
宋研竹心下一涼,拔腳就往外走。寶禪也是臉色一變,緊跟在宋研竹後頭,路上瞧見莊子裡的人便問,那些人默不作聲直搖頭,宋研竹定神道:“周大奶奶的院子在哪兒?”
讓寶禪去找柳管事,自個兒緊趕慢趕,剛走到趙思憐的院子口,就見不遠處的老槐樹下寶娟被人頭朝下倒吊著,趙思憐悠閒地坐在一旁喝茶,不時揚聲罵道:“打,給我狠狠打!扒了她的皮也得問出我的金釵在哪兒!”
“給我停手!”宋研竹厲聲喝道。走近了,只見寶娟已經被打得奄奄一息,衫裙都破了,翻出綻開的嫩肉來。
“這是我的丫鬟,妹妹要打,怎麼也要問問我的意見吧?”宋研竹沉聲道。
趙思憐笑道:“這個小丫鬟手腳不乾淨,進出我的院子不到一刻鐘,我就少了根金簪子,讓人搜了身,果然就在她身上。人證物證俱全,姐姐總要給我個說法?”
手裡捻著根金簪子,隨意扔在桌上,挑釁地望著宋研竹,輕笑道:“柳管事和爺上城裡辦事兒去了,一時半會也回不來,不能為我做主,我這心頭怒氣難消,總得想想法子去去火不是?”
話音剛落,寶禪去而復返,帶了哭腔在宋研竹的耳旁道:“夫人,柳管事和周大爺都不在莊子裡……”
“你這是早有準備?”宋研竹怒道,“你給我放她下來!”
“不放又怎樣?”趙思憐微揚著下巴,哂笑道:“不過就是個丫鬟,打死了又能如何?我動不了你,我還動不了她不成?打,給我接著打!”
話音落,一旁的丫鬟揚起鞭子還要再打。寶娟奄奄一息,仍不忘低聲求道:“夫人救我。”
宋研竹心下一緊,彷彿又看到那日初夏奄奄一息的模樣,血液一下衝上腦子,轟地一聲巨響。她下意識衝到那丫鬟身邊,劈手奪下她手中的鞭子,回身一揚便抽在趙思憐身上。
趙思憐往後退了一步,眼裡閃過一絲得意,就在宋研竹怒火難消時,她忽而揚聲嚶嚶哭道:“快來人啊!有人要殺我!快來人啊!”
趙思憐的神色變得如此之快,宋研竹覺察不對時,院子四面八方忽而湧出幾個壯碩的男子。趙思憐捂著手臂,驚慌失措道:“快替我抓住她,她要殺我!”
“誰敢動我!”宋研竹冷聲道。
趙思憐嚶嚶哭道:“你是爺的貴客,我不敢對你如何。可是你這樣打我,縱然爺回來,定然也饒不了你!你們愣著做什麼,快奪下她的鞭子!記住了,可不許傷著她!”
幾個男子得令,還要上前,宋研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