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江遠到底在做什麼。
快速穿上睡袍,簡單地把外衣洗了一遍晾起來,她走出了洗手間。
抬眼掃過房間,卻是一愣!
床邊站著個半裸的男人,正用毛巾擦拭著身體和頭髮。
腰腹線條流暢精煉,韌性有力,胸背寬厚,緊繃結實的肌膚隨他的動作流暢優雅的起伏著。
舒穎眯了眯眼,有一瞬失神。
對於男人的身體,她並不陌生。
大學時交往過男朋友,雖然感情不冷不淡,卻也曾親密過。之後……之後與一人交往了幾年,該經歷的也經歷過。
何況如今資訊爆棚,哪個女人敢說自己對異性的身體完全不瞭解?
江遠隨意擦了擦頭髮,烏黑的髮絲凌亂卻性感。
擦完之後,他將毛巾仍在地板上,抬頭看見舒穎,也是微微怔愣。
他將她從頭打量到腳。
纖細柔軟的身軀,由一件不薄不厚的睡袍裹著,微松,露出些許肩膀與白皙的肌膚。柔軟的布料勾勒著身軀的線條,雖說如此,可她很保守,該遮住的地方都遮住了。
“看夠了?好看嗎?”舒穎走到床邊,坐下。
“你不也看我了,不吃虧。”江遠走進浴室。
舒穎靜坐了會兒,花了些時間拼裝整理破碎的project glass,又拿出手機,找到了插座,開始充電。
開機時,竟發現二十多個未接電話,有某人的,也有公司的人打來的。
她正想將手機放下,正好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猶豫了片刻,接聽。
“小穎!”男人的聲音有些急切,“你在哪兒?”
舒穎深吸一口氣,緩了緩氣息,“我……我中途下了火車。”
“發生了什麼事?”男人的聲音依舊緊張。
“遇到點麻煩。”舒穎坐在床上,朝洗手間看了看,依稀能聽見水聲,還有門縫之下氤氳出的水汽,有些暖。
“需要我叫人來嗎?”男人的聲音低沉如霜。
“不,已經解決……”舒穎頓了頓,又說:“他們是衝著project glass來的,目前已經沒事了。”
電話中,男人的呼吸似凝重了不少,片刻後,才輕聲問:“沒什麼問題吧?需要我安排人來接你嗎?”
“不了,我明天就回來。”她嘆口氣,“不過你得轉些錢過來。”
“好,”男人聲音輕柔下去。
舒穎正想說什麼,洗手間的門被開啟,江遠耷拉著拖鞋走了出來,淡淡看了舒穎一眼。
“嗯?你和誰在一起?”手機裡,男人疑惑地問。
舒穎一愣,用手捂住手機話筒,“我住了酒店,是酒店的服務生。”她抬眼與江遠的視線相撞,連忙說道:“很晚了,我先休息了。”
“好,”男人溫和地笑了笑,“晚安。”
“晚安。”舒穎勾了勾唇,掛了電話。
全身暫時放鬆下來,她半靠在床頭,江遠走了過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揹著光,他眼眸漆黑,“給誰打電話?老公?男朋友?”
舒穎翻了個身,閉上眼,“與你無關。”
江遠輕笑一聲,挑眉,“這麼急著與我劃清關係?還撒謊說我是服務生?看來,對方是你很在乎的男人。”
舒穎緩緩睜開眼,慵懶的貓一般乜著他。
浴袍蓋不住那雙白皙筆直的雙腿,江遠的目光若有似無地從上面掠過。
片刻之後,舒穎起身,從櫃子裡拿出一條被子,還遞給他一個枕頭。
“什麼意思?”江遠不悅地蹙眉。
舒穎將被子展開,鋪在地上,又從他手中拿過枕頭,放好,“你的床。”說完,她快速躺回了床上。
江遠輕笑,懶懶地道:“我還以為,你會看在今天我英雄救美的份兒上,以身相許——”
舒穎鄙夷地看著他,隨手拿過放在櫃子上的破碎的project glass,將四分五裂的碎片慢慢地重組。
她再看了看手腕上的手環,還好project glass可以與手環相連,就算壞了,手環依舊可以自動儲存。
江遠乾脆坐在了床上,看著她。
纖細的手指靈活敏捷,熟練輕巧地將眼睛重新組合好。
“這玩意兒很值錢?值得你拼命?”他用下巴指了指。
舒穎謹慎地將眼鏡裝好,放進特製的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