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一,我知道你是我的兒子,你可知你是我和最愛的女人生下的兒子?我知道我當初做了錯事,害你一直受苦,我不曉得該怎樣補償你,而且現在為了寧家,我還不能公開認你,我……”
“廿一,你很難受對不對?你的內息很亂,是七傷散發作了麼?胃也在痛麼?我這裡有藥,你張嘴,讓我餵給你吃。”
“廿一,你醒一醒,不要怕。”
“廿一,我不會打你的,剛才是不是碰痛你的傷口了?你怎麼沒有反應?脈象上看你應該是醒著的,你睜眼看一看。這是她留下的藥,這些是吃的……我不是哄騙你,我是真的想照顧你,讓你能過得舒服一些。不要嚇我,求你相信我,給我補償的機會,好不好?”
那時全身沒有力氣,手腕似被勒得生疼,原來不是被吊起,而是父親焦慮地握著他的手腕吧?讓他張開嘴,不是灌辣椒水將他弄醒的殘酷招數,而是父親真的擔憂他的身體病情,要餵給他湯藥?
真的太不可思議了。
廿一呆呆愣了半晌,才意識到自己一直躺在軟榻上。房內早已沒有了父親的影蹤。
他猛然想起自己的低賤身份和身上的傷,幾乎是下意識地就從床上滾落,跌跪在地。然後他不安地仔細檢查軟榻上的被褥,並未發現汙損,總算是稍稍安心。
接下來他又笑自己太緊張,明明這些天一直有二小姐精心照料,他身上大多數血痕都收了口子,還纏了細布敷了藥。再說今天早上換穿了寧府賞賜給下人的新衣,他又什麼活計都不曾做,身上應該沒有髒汙的地方。
父親既然會允許他在軟榻上躺著,想必也覺得他身上還算整潔體面吧?
不過雖然父親私下認了他,他公開的身份仍然是低賤奴隸,豈能亂了禮數在主人家房內安然躺著?
廿一急忙將軟榻上的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