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說估計以我的武功百招內就能勝他。”
秦瑤聽了這話一口茶水差點沒有噴到桌面上,她急忙捂嘴裝成嗆到的樣子咳嗽,心裡嘀咕:看來那位高人甚是狂妄,比都沒比過就敢將徒兒吹的這樣神氣,莫非是個阿諛奉承的主,實際沒什麼真本事,否則怎麼不敢讓徒兒出手與江湖人比劃一二?
秦瑤強忍著沒說打擊秦放的話,深吸一口氣鎮定心緒繼續以崇敬的口吻問道:“既然大哥如此厲害,那麼是否放眼江湖年輕一輩人裡已經找不到敵手了?習武之人不都是喜歡切磋較量麼,如果沒有敵手豈不是很寂寞?”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比我武功高還比我年紀小的我正好認識一個。”秦放的眼神遊移而飄忽,卻不是虛偽的敷衍,那種無法掩飾的沮喪夾雜在不能迴避的肯定之中,絲絲縈繞糾結,難以釋懷。
19冷暖心自知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秦瑤現在還沒有懷疑廿一會武功,不過將來遇到一些事情,她會對廿一產生懷疑——於是又會有不平衡。
明天有事請假一天,下次更新是週五下午一點左右。
秦瑤當時覺得秦放還算是有自知之明,不過隨後細想,其實秦放武功應該算是比較高的,能勝過秦放的那個人年紀還比他小,恐怕屬於傳說中的習武奇才,可能比燕少俠就差了那麼一點點。
而秦瑤無心之說,卻勾起了秦放一直刻意迴避的憂思。
這麼多年如果沒有廿一陪他習武切磋,他絕無可能有今日的進境吧?廿一,資質比他好那麼多,可惜身為低賤奴隸,師從李先生學武多年,一直不被允許拜師不被承認是弟子。他不止一次聽李先生當面對廿一說,說廿一隻是個喂招用的器具,將來用不到了就會廢了廿一武功,免生事端。廿一明明武功高他許多,明明那麼有天份……只因是那惡徒之子,就要遭此不公待遇,一直要忍受非人凌虐麼?但廿一畢竟就只能是一個奴隸,這是命,由不得廿一自己去選擇。
那一晚秦放狠狠鞭打廿一,他終於在此時開始懷疑動搖,覺得自己可能是做的太過分了。隨後母妃祭日那天,廿一遭受的殘酷折磨尋常人根本受不了熬不住的,聽說廿一是昏迷了好幾日,這才剛能動就去了春和園,估計再不得閒。秦放忽然產生了一種衝動,打算去看看廿一現在的情況。
想到這些,秦放口是心非有意無意地說道:“妹妹,正好今晚我沒安排事情,我去你那院子用飯如何?順便看看你的課業,有什麼疑問你我還可以共同探討。”
秦瑤正盼著能有機會與大公子多親近,自然是美滋滋十分歡迎。
秦放讓秦瑤稍等片刻,他回房將練功服換下,由丫鬟服侍簡單擦洗頭面重新束髮,又穿了一身素色的長衫,連靴子也換成了簇新的白靴,整個人頓時由之前那種健美俊朗變作斯文儒雅的翩翩公子模樣。
雖說秦放只是去妹妹的院子裡吃一頓晚飯,沒什麼排場講究,不過身後仍跟了兩個小廝兩個丫鬟。丫鬟空著手,主要工作是吃飯的時候服侍主子添酒佈菜。小廝通常是書童兼跟班,為主子延長的手腳,聽命主子跑前跑後拿拿東西。現在這兩個小廝手裡都捧著一個大托盤,盤子裡放的是秦放慣用的餐具器物。金盃玉碗銀筷子、洗手的瓷盆、漱口的茶盅、飯前飯後擦手的不同款式花色的手巾……每一樣都極為精緻,不僅是華美還透著一種無法形容的貴氣。
虧得秦瑤在回來的路上被惡補過一堆禮儀和貴族生活常識,否則她怕是會以為那洗手的瓷盆是湯碗,那茶盅裡的漱口水都當好茶吞入肚中。
兄妹二人來到秦瑤的春和園,小秋正帶著幾個丫鬟準備晚飯。早有人通報說是大公子要過來用餐,僕人們加緊置辦,收拾打掃個個不敢含糊。
秦放進了院子左右一顧,沒有看到廿一的身影,就問道:“妹妹,你那奴隸在幹什麼?”
秦瑤為了討好秦放,故意表現出對廿一的關照,理直氣壯回答道:“中午我見廿一暈倒了,就讓他先休息,還特意賞了他飯食,估計他現在月亮門後面的園子裡躺著呢。”
“妹妹先去換下練功服,稍事休息,我平素很少來這院子裡,正好四下逛逛。”秦放說了一句,轉身就向月亮門那邊走去。
秦瑤猜秦放可能是有什麼話想單獨與廿一說,所以她乖乖老實地回房換衣服,重新梳妝。她心想貴族小姐生活真是麻煩,上午下午學習課目不同衣著打扮都要更換,到了晚上吃頓不見外人的飯還要一番收拾,時間都耗在穿脫衣服擦脂抹粉上,怪不得需要那麼多丫鬟婆子侍候,光是疊衣服洗衣服就要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