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顏這幾日也被人議論紛紛。他們兩人會膩在一起並不奇怪,兩個奴隸深更半夜在井邊樹下偷情,這很正常。
為何寧重樓就是覺得心裡不舒服,他懷疑自己潛意識裡已經對廿一產生了期望,他是不是太感情用事了?在一切沒有查明的情況下,他不能被同情迷惑了理智先入為主產生錯誤的判斷。當然如果廿一真是他的骨肉,他也答應過左禮謙一切以寧家為重,至少不能馬上就認回兒子。
如此思量著,寧重樓漸漸鎮定,壓抑住對廿一的莫名憐惜,只平淡地命令道:“把褲子脫掉,雙腿分開。”
廿一愣了一下,疑惑地抬起頭,身體顫抖地更厲害。
寧重樓被廿一那迷茫中夾雜著傷痛的眼眸看得心虛,急忙將目光移向別處,故意沉聲加重了語氣:“不要耽誤時間,你是聽不懂不會做,還是想讓別人伺候?”
廿一知道主子們一般都有潔癖,沒有必要的時候絕對不願碰觸他這樣低賤骯髒的奴隸。所以父親只是命令,等著他照做。他領教過所謂的“伺候”,那種被人像牲畜一樣剝光肆意凌虐的滋味他不願當著父親的面上演。
廿一拼命讓自己相信,父親絕非秦三才那種好色之徒,也不會對一個奴隸產生更多興趣,除非是想查驗他的真實身份。這樣想著,廿一的情緒才可以穩定,不會做出過激的動作。
他猜測著父親是要看看他身體隱秘部位是否留有某種記號,可是父親一定會失望的。他的腿上無數醜陋傷痕疊加,鞭打針刺烙燙……早已難辨本來模樣。
他被點了啞穴,內力又未恢復,無法衝破穴道或是用傳音入密對父親說什麼,唯有苦笑。然後是乖乖按照吩咐,將單褲褪到腳踝,分開雙腿,額頭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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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xt全本小說網著地面,腰低伏臀部抬高,用那種屈辱的姿勢跪著,等待著別人的評判。
寧重樓看不見廿一伏地的臉孔上傷痛的表情,他關注的是那硃砂痣,他迫不及待繞到廿一身後,用鞋尖將燈燭踢到需要的位置,彎腰尋了最佳的角度看向廿一左腿內側。
在那可能生有硃砂痣的地方,肌膚曾被烙傷留下一片黑印,周遭是層疊的各式傷痕,就如同廿一週身上下交織猙獰的傷口一樣。
寧重樓不死心,又仔細看向廿一的右腿內側,同樣是除了傷痕一無所獲。他幽幽嘆了一口氣,熄了燈燭,輕輕拂袖,解開了廿一的啞穴。
廿一沒有動,沒有得到下一個命令之前,他不敢動,這是從小被皮鞭棍棒訓練出的一種近乎本能的反應。沒有了光亮,在黑暗中,他就可以自欺欺人,覺得羞恥的樣子不會被看到,從而堅持跪更長的時間。
感覺到啞穴被解開,廿一曾經有一瞬的衝動,想要告訴寧家家主,他是他與先王妃生的孽種。可惜他武功未復,沒有足夠把握能在旁人發現之前制住那個人。他不敢去賭,那個人真能將他當成骨肉,真會信他空口無憑自稱子嗣。那個人若想認他,早就會來認吧?現在那個人應該是沒有在他身上尋到有說服力的證據,他主動坦白多半會更添懷疑弄巧成拙反遭厭棄吧?
所以廿一沒有出聲,安靜地等待著那個人先發問。
寧重樓猶豫片刻終於還是問道:“廿一,你大腿內側可曾有過一顆硃砂痣?如果你記得,告訴我是哪條腿長在什麼位置。”
事實上廿一從不太記事的時候就開始捱打,秦三才最喜歡打他身上怕疼的地方,比如腋下肋下或者大腿內側。那裡的肌膚最初的樣子廿一也不清楚。他倒是偶然看到過大公子左腿內側生了一顆指甲蓋大小圓圓的硃砂痣,襯在細膩光滑的肌膚上殷紅奪目。
寧家家主這樣問,難道是說明先王妃的孩子都會生有那樣的記號麼?故意不說具體位置,是一種試探吧?廿一很快意識到那個人使用的小手段,倘若居心叵測故意認親的人面對這樣的問題應該會猶豫心虛吧?
但是廿一沒有選擇,他不記得,不知道,身上也沒有那個人要找的記號,他亦是失去了認親的興趣。
沒有光亮的刑房,讓人覺得越發寒冷。
那個人的話語也是冷冰冰沒有一絲溫度,廿一不由得心底發寒。他突然在想,如果那個人是在乎他的,他就偏要讓那個人繼續擔心,才能解恨;否則很可能那個人根本就不願認他,他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