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2 / 4)

小說:廿一 作者:月寒

左右夾擊,欲逼得廿一與她的銀鉤硬碰。

廿一如何能讓她得逞?只見短劍飄忽,避開兩條蛇的夾擊來勢,兵行險道,他身形一躍凌空翻轉,短劍從那婦人頭頂掠過,自己一躍丈餘,退到絕壁邊緣。

虧得那婦人身法不弱,將將避過廿一的攻擊,頭上釵環卻被短劍鋒刃斬斷,青絲披散下來,頭皮隱隱作痛。

這一招之下,那婦人和秦瑤都是齊齊一驚。

那婦人似乎並未料到廿一這樣看似文弱的少年,使出的劍法竟如此高明。他內力被封,身上有傷中毒,為何身法還能這樣快?不愧是李牧雲的弟子,盡得真傳青出於藍。這飄忽一劍,如影如魅,意勢綿綿,凌厲果決,倘若再蘊含真氣勁力,她肯定是躲不過要受傷的。他年紀輕輕就有此等武學成就,比李牧雲當年更勝一籌,再過幾年經驗老道功夫更深,又有誰人能敵?

剛才那一系列動作牽動傷處,廿一吁了一口氣,不敢懈怠,咬牙又一躍而起,這一擊就不再是試探躲避,而是短兵相接。他要速戰速決,不能讓二小姐為他牽腸掛肚提心吊膽。

又一輪攻擊過後,廿一倒飛而退,唇邊沁出血絲,如果戰局再久一些,他真怕身體的疼痛到無法維持清醒。

所以他不待喘息,再次遊身而上,局勢已變成他攻敵守,逼得那婦人法寶盡出,兩條蛇都不夠,又灑出一片暗器。

廿一怕暗器亂飛傷到二小姐,短劍飛舞,將暗器一一撥開,同時夾雜著凌厲攻擊,每一擊必快如閃電,出手迅捷,然後飄然即退。

第一次出手是退回涼亭附近;第二次已是退至西首;到第三次,則退至了鐵鏈石梯那邊;這第四次,他卻停在了東首。轉瞬之間,他已擊落所有暗器並攻敵三次,連換四方,每一劍分毫不亂,輕重也不可有差錯,稍差一點,只怕是被那婦人內力震傷或被暗器擊中損命,而他居然遊刃有餘。

那婦人怪笑著將兩條蛇從袖口裡放出,兩蛇一人慢慢圍成三角之勢把廿一圈在當中。

廿一卻是從容,在圈內或行或佇、或躍或止,每一擊必盡全力,卻又似隨時可飄忽而退,如擊如削、如舞如蹈。

那婦人成名已久,竟與一個內力被封的少年纏鬥不下,偏偏他招式似越來越綿密,如風萍渡水,無可尋隙。她額頭冒出冷汗,心煩氣躁,氣勢上已經是先輸了。看來這一次逼得她要將壓箱子底的絕招都用出來了。

只見那婦人足下方位忽變,將銀鉤收在一隻手,騰出另一隻手向空中丟擲一張蛛絲般的大銀網。她進三退四,攢五聚六,如急風密雨又似忽然分成數人,大網加上兩條毒蛇把廿一圍得鐵桶也似。

廿一仗著輕功身法東奔西擲的攻擊逐漸被縛住,變得兜轉不開,可供迴旋的圈子越來越小,心下憂急,屢次硬衝,卻也衝不出去。廿一隻覺壓力越來越大,胸腹之中劇痛翻滾,外傷已經綻裂,恐怕是會汙了身上穿的衣物。

秦瑤早就無法分辨場中人影,但見黑影幢幢,少有廿一短劍的青光閃閃。她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裡。

忽然場中爆開了一片急風密雨,如簷間鐵馬、塔頂梵鈴,一聲聲越來越高,想來雙方已施出全力,就不知是廿一的短劍銳利,還是對方的鐵桶銀網合圍緊固。

只聽脫的一聲,秦瑤尋聲望去,看到廿一的短劍已被擊飛而出,沒入涼亭木柱深可及寸,猶自顫動。

秦瑤只覺自己忽吸一停,心都不跳了。她的心在哪裡,怎麼找不到了?

四周猛地一靜,兵刃相擊之聲頓時休止。

秦瑤不敢向場內看,只扭頭盯著柱子上的短劍。比武應該已見分曉了吧,就這樣結束了麼?為什麼那邊還沒有聲?

腦子一片混亂,理不清思緒,她的淚卻禁不住流下來。

她強迫自己緩緩低頭,這一低頭,彷彿已過了一生一世。

輸贏算什麼?她現在終於明白,她自己的心早已不知不覺深陷在廿一的身上。

生死都不重要了,如果廿一不在了,她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涼亭地上殘雪慘白,觸目能及的都好似沒有了顏色。皚如山尖上萬年不化的冰,又皎如雲間淡月之色,越發飄忽。

不,她不可以,就這樣失去信心!

她一點點說服自己,終於是鼓起勇氣,又緩緩抬頭,向那邊望去。

目光漸漸找到焦點,還來不及分得清是誰。先看到的就是血,地上的血和七零八落碎成數片的銀網,然後才見場中兩人,廿一與那婦人默然對立著。

那婦人的臉上還在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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