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尊重人。
公平？這世道還有人講究公平？不都是勝者為王敗者寇麼。
霍去病聽了她的話，點點頭，嘴角有些上揚：“我叫霍去病，記住了。”
赫連珊珊皺皺眉，這是什麼名字，去……病……反應過來時，他已經不見了。
“姑娘請跟我們走，將軍吩咐帶你到漢軍大營。”
赫連珊珊沒有反抗，她原本就無所謂身在何方，何況，去漢軍也不是不好，可以回到漢都，只是……
“烏維呢，他也成為你們的俘虜了麼？”
“他被救走了。”士兵的語氣裡帶著絲不甘：“下次一定會捉住他！”
赫連珊珊回首遙望夕陽下血染的草原，感謝這裡養育她長大。她還會回來的，直覺這樣告訴她。
第二天，漢軍整裝，帶著四萬多的戰俘，啟程回漢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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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初到長安
跟隨霍去病的大部隊已經整整兩天了，他們回去的行程放得比較慢，赫連珊珊這兩天都沒有見到過霍去病，只是隨遇而安地待在他們安排的營帳裡。
士兵們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套漢朝的服飾，赫連珊珊有些意外同時是驚喜的，她是一個漢人，卻是第一次真真正正地穿上漢服，漢服和匈奴的服飾相比繁雜得太多了，一層又一層，以前她見過邊城的百姓穿，她也好奇過。
將柔順的長髮放下，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有一瞬間的恍惚。
“你從來沒有穿過麼？”沉厚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赫連珊珊手裡捏著梳子，看著鏡中逐漸走向自己的霍去病，無論如何：“謝謝你。”
霍去病沒有理她，只是淡淡道：“挺適合你的，明天就可以到邊城了，你一個女的不要到處亂走。”
“哦，我，要跟你們回漢都？”她雖是隨遇而安，可畢竟是一個姑娘家，以什麼樣的身份去，去了她又能做什麼？她現在身無分文，又該怎麼辦？她有些不知所措：“我在那裡，沒有親人了。”
感覺到她好似有些擔心，霍去病覺得是因為她心虛了：“你原本就是漢人，只要你不是匈奴的奸細，你就不會有事。”頓了頓：“其他的事，我會幫你安排好。”
赫連珊珊看著他走出去的背影，他……在懷疑她……
奸細？她只是會些醫術救治病人而已，手無寸鐵，能怎樣呢？
抬頭看著天，沒有科爾石的天空藍，是一片漆黑，望不到盡頭的黑，她有些迷茫，以後的路究竟該怎麼走。還好，她的性格本就看得開，想不到答案就不糾結了，至少可以安穩地睡一覺。
赫連珊珊是大軍裡唯一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美麗的女人。
大軍裡的男人都是血氣方剛，見到美麗的女人自然免不了有些蠢蠢欲動。
但是，不知道是誰傳出去，昨天晚上看見將軍進了赫連姑娘的帳篷。這姑娘，是將軍的女人。
所以，沒有一個人敢動她。
赫連珊珊並不在乎這些閒言碎語，聽見了，也就一笑置之。人活著，坦蕩就好，這是她阿爹教她的。
不到兩個時辰，邊城就到了。
赫連珊珊對這裡很熟悉，她唯一到過的大漢的領地，就是這裡，這裡就像她第二個家，讓她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歸屬感。
“將軍有令，全隊休息半個時辰。”遠方傳來一陣歡呼，是邊城人民的夾道歡迎。
赫連珊珊從馬車裡下來，看著周圍正在慢慢重建的房屋，心裡舒暢了不少，五天前，這裡還是廢墟。
“那不是珊珊姑娘麼？”
“咦，好像是啊，她怎麼會跟著驃騎將軍的軍隊？”
“珊珊姑娘！”有見過她的百姓跟她打招呼。
赫連珊珊笑得坦然，這些都是她平時救治過的村民。
不遠處看著和村民在一起說笑的她，霍去病若有所思，難道她真的不是匈奴的人？不是匈奴的人為什麼要和他們狼狽為奸？
公孫敖像是看透了虛假的智者，對上他困惑的眼神，提醒道：“用心去感受和相處，每個人都有其性格和選擇，不能因為看到的片面去認識一個人，學學這些百姓，你還年輕。”
“你的意思是……”霍去病拍拍自己的馬駒，是他猜錯了麼…
公孫敖沒有說話，只是嘆口氣，為自己感到遺憾，這次大戰，他因為沒有準時和霍將軍匯合而錯失了這樣一個打擊匈奴的大好機會！
赫連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