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來到了司妍的房間,裡面的所有都沒有改變,鏡子前放著一支簪子。
十四看著手上的信。
【給我一點時間,簪子你留著做念想吧,你的玉佩,我也帶走了,如果有一天我回來了,那麼,如果你還要我,我願意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微微一笑,這簡簡單單幾個字,足以讓他用盡一生一世來等待:“司妍,我等你。”
誰也不知道,司妍會離開多久,只是每個人的心底,都空了一個角落,埋藏關於她的一切。
宮裡的鬥爭繼續,這是無休無止的。
一切表面上看上去,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就像司妍還沒有出現時那樣。
可是隻有當事人知道,每當一群人在一起,共同回憶起一個人的時候,那些陰謀、鬥爭,好像什麼都沒有了。
司妍去了很多地方,每去一個地方會給不同的人來信,有時候是十四,有時候是十三,有時候是十七,也有時候,是四阿哥。
收到信的那個,總會拿出來和大家一起分享,只有那時候,才看得清,他們是兄弟。
五年後。
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十三日。
康熙帝卒於北京暢春園清溪書屋。
終年69歲。在位61年。
四阿哥如願以償的得到了他畢生的追求,可是,他卻沒有預想之中的那種欣喜和驕傲。
很多東西,在失去的時候,才會覺得它是你最愛的寶貝,也有很多東西,得到的時候會發現,其實……你沒有這麼愛它。
與皇位相比,另一個人的出現,更讓他覺得自己看見屬於他的光明瞭。
司妍拜祭過後,看著高高在上的他,微微一笑:“好久不見。”
他並不覺得她對他笑是一件好事,笑,代表著釋然,和放下。
司妍越過他看向他身後的十四,緩緩揚起嘴角:“給我你的回答。”
十四一步步走向她,五年後的她更加嫵媚動人,五年後的他,更加成穩俊朗。
“我說過,無論多久,我都會等你。”十四一把將她擁入懷裡,深深吸取她髮間好久沒有嗅到過的清香。
胤禛對於眼前的一切,並沒有過於驚訝,他或許,早就知道是這樣的結局,只是……他不願意承認罷了。
十四緊緊握住她的手:“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此生此世永不離棄。”終於有一天,他可以光明正大地擁有她,他愛了一輩子的女人。
司妍緩緩揚起嘴角,回抱住他,無論怎樣,未來一起面對。
不久之後,胤禛下旨封了十四為郡王,他想過殺了十四,但是十四的死,只會讓他一生唯一愛過的女人恨他,他想念這個女人,卻不想看見這個女人和他的一母同胞在一起。
於是,胤禛將十四留在了離京不遠的封地。
直到很久很久以後,久到弘曆繼位,他看到那封信之後,將司妍和十四的禁足令取消,從那天以後,司妍和十四帶著他們心愛的兩個孩子,遠遊,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弘曆那封信的內容,更沒有人知道寫了什麼。
但民間將司妍和雍正皇帝還有十四之間的愛情,永遠地傳頌了下來。
☆、霍去病(一)
我是霍去病,說實話,小時候我生活得並不盡人意,我是平陽公主府的女奴和一個小吏的兒子,我爹生性懦弱,始終不敢承認自己和女奴私通,所以無奈之下,我以一個私生子的身份降臨在這個世界上。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我還有別的親人。
我舅舅是平陽公主的騎奴,叫衛青;姨母是府裡的歌女。
雖然那時候的我們名不見經傳,但我們心裡是安穩的,很感謝平陽府給了我們一個安身之處,即使有時候會遭人白眼,有時候會聽見些流言蜚語,但我們不在乎。
記得有一次我聽見府裡有個醜陋的小丫頭說姨母壞話,我一時生氣想要理論一番,卻被身後的舅舅攔住了,他告訴我,別人能挑出刺來,是因為我們做的不夠好,我們應該看看自己有哪裡做得不好去改變,而不是去逼迫別人改變口頭上的言論。從那以後,我就發誓,以後我無論做什麼都要做到讓別人無可挑剔,這就是我霍去病!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改變的呢?
也許是那天晚上,整個後院突然忙碌了起來,只聽見丫頭們嘴裡說著什麼“小心皇上怪罪”“這可是要殺頭的”之類的話,我猜想是皇上又來公主府了。
可是我沒有想到的是,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