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落寞的背影,語帶悵惘,幽幽問道。
“不知。”銀闇杵了一副冰山臉,應答一句。
“……”顧竹寒扯了扯唇,覺得自己壓根問錯了人,瞬間無語。
順景帝的宴席是定在戌時三刻舉行。
傍晚時分,顧玉駱早早就命人備好了馬車進宮。雖說是國宴,順景帝卻讓眾人穿得隨意一點,不必太拘束,是以顧玉駱自是換了一套剪裁得體又較為低調沉斂的雅青深衣,賞心悅目之餘,亦是因著他的玉容如畫而頗為吸人眼球。
顧竹寒果如她昨天所說那般穿上梵淵送她的衣裙,也不知梵淵是怎樣做到的,明明沒有派人去量她的尺寸,卻寸寸精準,十分貼合她的身材。
大蔚風流,女子服飾也多為暴露,可是梵淵卻深知顧竹寒的性格,定然不願意穿那種過於露骨的無領衣服,為她定製的是一襲交領長裙,下裳繁複,層層疊疊如雲蓋雪,末尾之處驟然收緊,絲絲纏繞了一圈雪白花飾,華貴不顯單調。
她的長髮盡數放下,並不作什麼修飾,只用一段鵝黃絲緞鬆鬆紮起髮尾,頭頂之後又用一支形制普通的青簪挽起,只是青簪尾端的螺旋葉紋繁複延伸洩露了簪子價值連城的秘密。
青簪是顧玉駱昨晚贈給顧竹寒的,既然她穿別人的衣服,那麼用他為她留了很久的簪子便好了。
依然是那一成不變的醜妝,黃臉,左眼上一坨紅色印記,眉毛畫粗了三分,鼻翼之間畫了淡淡陰影,用了些許唇紅,可是這張黃黃紅紅的臉真是令人極為不忍,縱使身上衣服裹住她的輕盈身十分養眼,可是這張臉卻是毀了這麼好的衣裳。
然而顧玉駱卻是滿心歡喜地看著她出來,他覺得她最好是用最醜的一面呈現給眾人,那麼宴會上可能要推舉的婚事並不會落到她頭上。
“我是不是化得過火了?”顧竹寒其實不太好意思,她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