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睡,睡了將近一天一夜。好像在來到摩梭之後從未試過睡得這般安心,昨晚之後,她和梵淵之間好像有一些什麼在悄然改變,又好像什麼都沒有。
他們都十分默契地沒有提昨晚的事情。
夜幕降臨,她才從床上幽幽醒來,一問侍候自己的宮人,直到賴秋桐並沒有宣召自己,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起床穿衣,本想吃點什麼來填飽肚子。也想探聽一下梵淵和賴冬尋那邊的情況怎麼樣,賴秋桐是否有懷疑昨晚發生的事情。
可是,不等她走出宮門半步,便突然聽見宮殿外的小花園之中有打鬥之聲傳來。
顧竹寒心中一寒,知道自己地處偏僻,又是靠近外面山林,很容易會被刺客入侵。
她剛想叫人,卻不料一抹看似十分臃腫的身影從牆頭掉落,顧竹寒纖眉一蹙,隱在暗處並不作聲,觀察眼前的突發狀況。
那抹從牆頭掉落的臃腫人影身上染血,她緊咬牙關從地上艱難爬起,她似乎是帶孕之身,肚子高高隆起,看上去已然是快要臨盆的徵兆。
她從這麼高的地方掉下來卻被滿地來不及收好的柔軟錦被接住倒是大幸。
顧竹寒這裡陽光好,又為人和善,宮人都喜歡把被褥拿來這裡晾曬,所以那個孕婦才得以儲存下自己的胎兒。
只是,這麼一個快要臨盆的孕婦怎麼就逃到了她這裡來?是誰人這麼變態要追殺於她?
孕婦此時已經站了起來,她提著劍,十分艱難地往前面走去,卻不等她走出幾步,身後追兵終於趕至,要將她一招斬殺於劍下。
顧竹寒總覺得即使對方要殺人也不要在她的地兒裡殺人,這多麼不吉利?而且很可能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之後,她也脫不了干係。眼看著那一柄透著寒光的劍就要刺穿孕婦的後背,顧竹寒及時出手,從袖中飛出一枚銀針來直射那名殺手的劍柄。
千鈞一髮之間,銀針射中那人的劍柄,刀鋒微微一偏,孕婦的性命得以儲存。
顧竹寒鬆了一口氣,這才從暗處走出,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