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重新上茶,今晚酒喝得太多,他需要解一下酒。
賴秋桐看著他這般冷漠,像是和之前完全沒有改變過的模樣,心頭黯然,自從那次之後,他再沒有入過自己的寢殿,無論她以什麼理由去邀請他,他都沒有再去,心中不覺挫敗,想要說一些什麼來緩和一下氣氛,忽而一杯清茶遞到自己跟前來,她看著那杯冒著藹藹熱氣的茶,耳邊聽見那人道:“喝一點,解酒。”
賴秋桐迎上了梵淵的眼眸,依舊是不起一絲微瀾的深邃眸子,可她還是被他這難得的體貼給嚇得驚了一驚,慌忙將茶接過,也顧不上燙,喝了一口。
梵淵知道賴秋桐定然會懷疑剛才他們三人一同進來的一幕,啟唇說道:“劉公子好像和公主的關係很好,方才我在外面追藍寶的時候,正好看見公主在照顧醉酒的劉公子。摩梭的酒,也是太烈了。”
賴秋桐聽得他狀似不經意的解釋,也沒有多想什麼,反正在許多時候梵淵說什麼她是相信什麼的,此刻他說自己的妹妹和劉驍走得近,心中疑惑頓散,當下笑道:“今晚劉公子也確實是喝得夠嗆的了。”
“所以,還是今晚還是命人給她送點解酒湯吧,免得明天劉公子宿醉,耽誤了釀酒的事兒。”
梵淵繼續淡淡出聲,前半句是重點,後半句只是掩飾。
賴秋桐自然是將後半句給聽進了耳,順從微笑,“好啊。”
一場宴席就這樣無波無瀾過去。
凌徹似乎也飲醉了,自顧竹寒回來之後也沒有了心思為難她,在宴席散了之後由他帶來的護衛攙扶離開。他醉得徹底,在臨走之前還是意味不明地看了顧竹寒一眼,好像陷入迷茫彷徨之中,不知道自己下一步應該怎樣做。
顧竹寒自然是沒有心思理會凌徹的,她正忙著去聯絡薛言,想要寫信問他梵淵的雙生蠱和護心蠱怎樣解決。
說起來她和薛言也分別了很久,在祈風的時候因為要掩人耳目她也不能多問他鼎璣閣的事情,此刻要寫信給他,自然問的事情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