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八落的敵人一眼,低聲問道:“降是不降?”
沒有人敢作聲。
他們都寒了臉色站在原地,持劍的手微微發抖,他們每人都是在南唐活躍的一流殺手,上至達官要人下至身懷絕技的販夫小卒他們都殺過不少,然而這卻是頭一遭著了這兩人的道,尤其是這名女子,簡直是殺人如割菜,明明是蠻橫粗暴的殺法,她偏偏讓人覺得她靈動的身姿極美,在臨死前的一刻眼底甚至迸濺出一抹不應該出現在死人臉上的驚豔。
“不論降是不降,我都不想和你們這幫人打了,實在是太弱了,簡直是無趣。”她若無其事地說著,絲毫不見在場眾人微微變色的臉,原本這樣的話從這樣一個妙齡少女口中說出是令人嗤之以鼻的,然而她方才的表現讓所有人都不敢忽視、懷疑她。
顧竹寒頓了頓,目光犀利地掃視了一圈,說道:“回去告訴你們主子,最好不用再惹我,我這人沒什麼耐心,下一次可能不會有這麼好相與,直接端了她的窩也說不定。”
她說罷,看也不看這些人一眼,徑直將劍擦拭乾淨束回腰間這從往華清宮的方向走。
今夜因著接二連三而來的事情耽誤了她不少時間,顧竹寒出了慈寧宮之後,腳下一個點掠便往華清宮的方向趕。
待得走了一刻鐘之後終於看見宮燈深重的華清宮,她蟄伏在黑暗之中,看守夜的侍衛有條不紊地在宮裡巡視,顧竹寒隱隱覺出一股不同尋常的氣味出來,這些侍衛不像是派來保護李舒的,更像是看管看押,恐防他人進至宮裡看清李舒的病情而設下的。顧竹寒沉默了一會兒,而後趁著侍衛在交班的罅隙間竄身而進,直奔李舒的寢宮。
李舒的寢宮和外面一樣依然是重重守衛,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