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狠心將她趕走,不然,他無法想象賴秋桐在發現她的真實身份之後會對她做出一些什麼。
梵淵早已從夢魘中清醒過來,他坐起身來,看見自己身側睡了一隻幽藍小獸,不知怎地,心中莫名一鬆,始終不是一個人啊。
翌日清晨,雪融未消的時候。客棧上下都是一片靜謐,渺無人煙。
梵淵很早便醒來。事實上,昨夜因著夢魘和雙生蠱蠱毒發作的關係,他並沒有睡上多久。
藍寶一直睡在他身側,因是記掛梵淵的病情,他一有動靜,它也從他邊上醒來,睜著一雙眼睛滴溜溜地看著他。
“吵醒你了?”
“嗷——”還好吧,藍寶嗷嗚一聲,伸了個懶腰,伸出爪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它總覺得梵淵的臉色比昨天晚上蠱毒發作的時候更差。
“她走了嗎?”始終是忍不住,鬼使神差問了一句。
其實答案也是八九不離十,不然藍寶也不會出現在他面前。
定然是她交代下的吧?
“嗷——”走了。藍寶坐了起來,也沒有說什麼,呆呆發了一會兒愣之後,才劃破自己的爪子,遞給梵淵。
梵淵看著它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又看了看它滲血的爪子,笑了一笑,“蠱毒發作已經過了,你的血也派不上用場了。”
“嗷——”我還以為你會喝她的血呢。藍寶也不矯情,將爪子收回,還順帶舔了舔,接著“嗷”,“我覺得你昨晚應該做得更絕一點兒,直接喝了賴秋桐的血,收了她豈不是更好?”
梵淵幽幽看著它,“藍寶,你學壞了。”
藍寶覺得梵淵的目光有點兒危險,往後縮了縮,又嗷了一聲,“還不是因為你拋棄我,讓我跟著那個歹女子?”
“……以後都不要提她了,我這樣的將死之人,實在不應該留下任何的念想。”梵淵閉了閉眼,覺得再過一段時日,他應該能尋一個合適的機會悄無聲息地死去。
這樣,才是他最好的結局。
藍寶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畢竟呆在一起這麼久,或多或少也是能知道他的一些心思的,它又嗷了一聲,試探問道:“難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