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她桐城住的屋子門口等了好多天,可是沒有用,人影都見不到!我知道她肯定不在桐城了,她說要走的,可是她怎麼可以這樣……連聲再見都沒有!”
莫佑庭的聲音漸漸大起來,激動又焦灼。
那雙眼睛啊。
鄭小冉以前是怎麼形容這男人的眼睛的?
“似乎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入不了他的眼……”
可是現在呢?
在這個狹小的小飯館裡,莫佑庭那雙好看的眼睛被一瓶劣質白酒燒得通紅,鄭小冉便在那雙通紅的眼睛裡看到了執念和深情。
“鄭小冉,你騙我!”
“你肯定是騙我的吧……杜箬肯定在你這裡…”
“她為什麼要躲著我,如果她真的不想嫁,我可以不娶,我可以等她的…真的,她沒有必要大著肚子一個人跑來宜縣…”
“人生地不熟,小冉,她就快要生了…這麼辛苦,我只是不想她這麼辛苦…”
莫佑庭高大的身軀被鄭小冉扶在肩膀上,她吃力行走,聽他講醉話。
深夜的小鎮大街,一地金黃的樹葉,兩具搖搖晃晃的身影。
“你跟她求過婚了?”
“……”
“她沒有答應對嗎?她是不會答應的,脾氣這麼硬,她怎麼可能懷著喬安明的孩子嫁給你…”
肩膀上的男人沒吱聲,只是稍稍晃了晃腳步,半醉半醒,鼻息裡嗤嗤冒著熱氣。
“頭疼…”等了好久,鄭小冉才等來他這兩個字。
鄭小冉停住腳步,努力支撐住莫佑庭要歪下去的身軀,將脖子上的圍巾解下來包住莫佑庭的臉。
“給你戴著吧,喝那麼兇的白酒,風一吹,不頭疼才怪!”
她笑了笑,笑莫佑庭圍著女式圍巾的囧樣,可是頭一低,眼淚就掉了下來。
何止他頭疼?
全世界都在心疼……
杜箬早晨陪寶寶到住院大樓南邊的陽臺曬太陽,曬了半個多小時,回病房的時候見丁阿姨正在整理禮品。
不過除了鄭小冉,杜箬在桐城也沒什麼朋友。
禮都是同事送的,從市裡的同事到基地高層,波波地來醫院探望她,就連最最討厭她的顧吱吱都來過了。
用梅姐的話講:“你這是託老闆的福,這些人是怕你哪天真的母憑子貴,所以趁早先巴結一下!”
母憑子貴?
那她真是要讓這些人白破費了。
“杜小姐,你笑什麼?”丁阿姨聽到背後冷澀的笑聲,回頭見杜箬抱著寶寶正站在門口。
之前她叫杜箬太太,被杜箬改了口,現在她便按照杜箬的意思叫她杜小姐。
“沒笑什麼,你理東西吧,寶寶睡著了。”杜箬收了笑容,將寶寶放進搖籃裡,眼角便睨到了丁阿姨手裡拿的一個墨綠色錦緞盒。
“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剛有人送來的。”
丁阿姨又指了指腳邊的水果籃和高檔母嬰禮盒,“喏…這些也是剛才那男人送來的,看著挺年輕,但他說是你上司,見你不在房間,他將東西擱下就走了。”
杜箬沒多想,從丁阿姨手裡接過錦緞盒。
盒子拿在手裡有些沉,開啟,湛青色的綢面上躺著一枚平安扣。
平安扣用半舊的紅繩繫著,玉質清透純正,玻璃光澤,周身是均勻的翠綠色。
杜箬對翡翠有些研究,以前一個客戶喜好這些玩意兒,為了討好他,她在古玩店裡學了一陣子。
“你上司出手真大方,這玉環一看就是好東西啊!”丁阿姨在一旁嘖嘖讚歎。
杜箬心裡突然往下沉,將平安扣拿至眼前,光線從後面透過來,平安扣呈透明色。
這是上好的老坑玻璃種翡翠!
“江總,謝謝您來看我,水果和禮盒我就收下了,但是平安扣,太貴重,麻煩您來拿回去!”杜箬直接給江磊打電話。
江磊正在開車往公司趕:“別客氣,應該的,我本來應該跟你當面見一下,但公司臨時有事,我只能先回去。”
“我知道,您禮到我也已經很感激,但是平安扣我真的不能收。”
“平安扣不是我送的,你如果真要還,親自還給它的主人吧。”
“主人?”杜箬心裡閃過不詳預感,呼吸不穩起來:“平安扣,誰送的?”
“……”江磊不言語。
杜箬抽了一口氣:“顧瀾送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