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了,放不開,累的只有自己。”
是呀,也許在這件事上我太過於執著,未必是好事。可是媽媽的死,我這輩子都無法釋懷。“媽媽的死,無論如何我都會查清楚。”
“如果你下決心了,我會幫你。”徐成亮微微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等我出院。”
離開醫院以後,我接到詹佑成的電話。他的聲音疲憊而慵懶,算一算,因為工作太忙的緣故我們已經有好幾天沒有見面了。
“思雅剛才打電話給我,說同意取消婚約。她打算遲點回美國休養,約我臨別前見一面。”詹佑成的語氣平淡,像在詢問我的意見。“如果你不同意,我可以不去。”
我忍不住笑了,詹佑成做事隨性習慣了,什麼時候開始學會詢問我的意見?“詹總,你這是詢問我的意見嗎?”
“嗯,我說過會尊重你的意思。”詹佑成在電話的那頭笑了起來。
“我陪你一起去。”我仔細思考半響,才坦白說出心裡所想。
其實這幾天我的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程思雅這些日子以來過於平靜,表現出來的乖巧就像是風雨前夕的平靜。
詹佑成爽快地應答:“好,我現在過來接你。”
程思雅約詹佑成在咖啡廳裡見面,想起那天在醫院情緒失控的樣子,我並沒有下車。
他們坐在靠窗的位置閒聊,看得出來程思雅的表情很平靜,完全沒有當天在醫院時的失控。
然而說著說著,程思雅突然就哭了。她接過詹佑成遞過去的紙巾使勁擦眼淚,卻怎麼也擦不完。
詹佑成安慰了很長時間,她才逐漸停止抽泣,從手袋裡掏出一個小小盒子遞了過去。
詹佑成並沒有伸手去接,不知說了一句什麼,程思雅從椅子上站起來直接把盒子開啟,掏出裡面的什麼東西,直接丟進咖啡杯裡,然後轉身離去。
直到程思雅離開了咖啡廳,我才從車子裡鑽出來,走到詹佑成的對面坐下來。
我這才看清楚,剛才程思雅往杯子裡丟的是一枚鑽石戒指。盯著看了很久,才記起是很久以前她在海港城的洗手間裡,向我炫耀的那一隻。
“你們都談好了?”我心不在焉地問道。
“嗯,她同意解除婚約,下個月打算回美國定居。”詹佑成握著杯子,沉思片刻然後把涼掉的黑咖啡喝掉,朝我苦笑著說:“別看了,這枚戒指不是我送的。是我媽替我拿主意,訂婚的前幾天給她買的。”
鑽戒沾了咖啡漬,失去了原本的光芒。它安靜地躺在杯子裡,就像被遺棄了一般。
“思雅剛才問我,這麼多年來到底有沒有愛過她。”詹佑成放下咖啡杯,垂頭淺笑,輕輕抓住我的雙手。
“你怎麼回答?”我問。
詹佑成輕輕撫摸我右手的中指,目光溫和。“我說,自己這輩子只愛過一個女人,但不是她。”
我的心微微一顫,就像有股暖流緩慢地從心臟的位置湧出來,流經五臟六腑,最後到達腦部的神經。雖然心底早已經有了答案,我卻明知故問:“那個幸運的女人到底是誰?”
詹佑成勾唇一笑,聲音溫柔至極。“你說呢?”
我就這麼看著詹佑成不說話,也沒有去猜他接下來想要說的話。能走到現在,我已經不再懷疑他對我的愛。
我知道在詹佑成的心中,愛是一種承諾。他雖然沒有把那三個字說出口,可是我在意的從來不是這些。
這天下午,詹佑成把我帶到城郊的永久墓園。夕陽的餘暉灑在小道兩旁的大樹上,北風把樹葉吹得沙沙作響。
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詹佑成脫下身上的西裝給我披上,牽著我的手來到位於山頂的墓地前。
看著還沒立墓碑的空地,我不解地問道:“你把我帶到這裡來,是要拜祭誰嗎?”
詹佑成搖搖頭,環視了一圈,才輕聲解釋說:“不,這塊墓地我打算買給你媽媽。國人的思想很傳統,喜歡入土為安,相信她也這麼認為。”
墓地的位置很好,背山面水,確實是一個適合長眠的地方。
出獄以後,我並非沒有想過把媽媽的骨灰安置在永久墓園裡。可是海市地少人多,能拿下這麼好的墓地,少點能耐也不行。
我有些意外詹佑成會考慮這麼多,默默地準備好一切,才告訴我最終的結果。
“這裡的環境很好,我相信媽媽會很喜歡。”我半蹲下來,手掌輕輕掃過墓地上枯萎的小草,心裡感慨萬分。
詹佑成也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