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獨立別墅之間隔著至少兩三公里,隱私度很高。
沿著山路一路往前,詹佑成最終把汽車停靠在一座灰色屋頂的兩層別墅前。別墅的大門緊鎖,越過院子隱約可以看得出來,客廳裡裝修奢華。
我的心情久久無法平靜下來,剛才一路狂飆的過程中,我就像親自上演了一場速度與激AA情的戲。如果詹佑成再不停下來,我都擔心自己會因為速度太快心肌梗塞而死。
詹佑成率先下了車,把車門摔得震天響。他幾乎是扯開安全帶,把我拖出了副駕駛座。
“你到底把我帶來這裡幹什麼?”我伸手去捏詹佑成的手臂,直到面板浮起了紅腫,都沒有鬆開我的手。
他一路把我扯進了花園,胡亂在口袋裡翻了一般,掏出鑰匙就要開門。
在詹佑成開鎖的時候,我打算乘機逃跑。可是沒等我來得及逃離,詹佑成已經是上前把我扛肩膀上,大步往屋裡走去。
恐懼的感覺油然而生,我四肢並用使勁力氣捶打詹佑成的背脊,他卻不為所動,直接走上樓梯往盡頭的臥室走去。
門被推開的瞬間,我心中的恐懼也達到了極致!
窗簾拉得很嚴實,窗外甚至沒有一絲光線透進來。陰冷的空氣撲面而來,我的心就像提到了嗓子眼,身體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寒冷而不斷髮抖。
“這是什麼地方?”我小聲問道,也不知道詹佑成聽到了沒有。
“這是你未來一個月要待的地方。”詹佑成的語氣冷得沒有一絲溫度,機械般解釋說:“直到你學乖了以後……”
“你要幹什麼?放開我……”我並沒有放棄掙扎,指甲掐在詹佑成的手臂上,劃下了一道道的血痕。
危險的氣息撲面而來,我被詹佑成甩在床上。黑暗中,我感覺他的視線一直鎖定在我的身上,正居高臨下地打量我,聲音冷若冰霜。
“被舊情人利用,滋味如何?”詹佑成的語氣平靜,帶著一股說不清的厭倦,聲音正幽幽地從頭頂處傳來。
我咬住嘴唇不說話,身體軟綿綿地癱瘓在床上,思緒混亂卻仍然努力尋找逃離的方法。
在我的意識裡,最厭惡和憎恨的,就是被別人挖傷疤。可是詹佑成卻知曉我的軟肋,重複提及這個問題。
“他怎麼會愛上你,怎麼可能?”詹佑成忍不住笑了出來,聲音一直在暗黑的臥室裡迴響,一字一句鑽入了我的耳朵,然後是心肺。
他諷刺的說話就像毒蛇一般,要攻入我的心底,徹底摧毀最後一絲防線才罷休。
“為什麼還不放過我,難道對於你來說我還有利用價值嗎?”我痛苦地閉上雙眼,腦海中浮現的卻是徐成亮抱歉的臉容。
他說過,萬利的合同還沒簽下,因為秦總要求我在場。呵呵……詹佑成永遠都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認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的。
利用我、傷害我,對於他來說像是隨手拈來一般。就因為他包了我,就有資格這麼凌AA辱我嗎?不,不可能!
我恨梁浩然嗎?
恨,怎會不恨;可是我更狠詹佑成,恨他的心機和狠毒,把血淋淋的事實擺我的面前。
他就像地獄裡來的魔鬼,把我的人生和愛情摧毀得一塌糊塗。在我下狠下離開他,決定重新開始新生活的時候,卻安排了這麼一場陰謀,讓我失去了對生活的最後一絲期待。
我原本已經計劃好忘記他,找一份工作從頭開始。我不怕辛苦,會努力把未完成的自考課程完成,然後與梁浩然真心交往下去。
正如我期待的那樣,只要梁浩然真心待我,即使對他的不是愛情,也能慢慢把感情培養起來。媽媽死了,爸爸也不要我了,張欣也不在這裡,我的身邊已經沒有任何的親人。
曾在多少個淚流滿臉的深夜,我驚醒過來發現枕頭已被沾溼。我渴望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不再被困與過去,不再糾結得失。
我拼命努力前行,強迫自己不去回首往事。我甚至計劃好未來的人生,即使與梁浩然無法修成正果,也會找一個努力踏實的男人,只要真心待我,就會走進婚姻的殿堂。
我會好好珍惜愛我的人,為他生兒育女,忘記曾經的墮AA落。我亦會努力工作養兒育女,退休以後與另外一半回鄉下找個環境清幽的地方養老。
沒有愛恨糾纏,沒有撕心裂肺,我要的就這麼簡單。
梁浩然的出現,剛好彌補了這個空白。我待他如家人,他卻利用我威脅詹佑成!我接受不了這個殘酷的現實,到現在仍然無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