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沒有資格把我關在這裡,快放我出去!”
詹佑成的身體變得堅硬,手中的拳頭握得緊緊的,陰狠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梁浩然,似乎下一刻就會撞破玻璃,上前把他壓倒在身下。
我咬住嘴唇,雙手無力地垂落在身側,心裡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
雖然張俊賢給我的感覺總是嬉皮笑臉的,即使他與詹佑成關係友好,應該不會拿這些事情開玩笑。我足足花了幾分鐘才消化了這個事實,腦子就像灌了漿糊似的,根本無法思考。
張俊賢淺笑著拉過椅子坐下來,翹起二郎腿點燃了手中的香菸。縷縷煙霧遮住了他俊朗的臉孔,沉默許久,他才應答:“梁浩然,你做了這麼多壞事,還天真地以為你還能活著離開這裡嗎?”
頓了頓,他才補充說:“剛才的溫水味道不錯吧?詹佑成說,想要讓你招供,會有千萬種方法。他是什麼人,想必你比我要清楚。”
梁浩然的臉色剎那間變得慘白,瞳孔逐漸放大,痛苦地捂住小腹處,拼命地乾嘔。
“你現在是否覺得小腹絞痛,四肢無力?這就沒錯了,藥效開始發作。”張俊賢上前鉗住梁浩然的手臂,“砰”的一聲把他的頭按在桌面上,威脅說:“這種藥效發作到死亡,不到半小時。如果你現在開始招供,我還來得及送你去醫院。”
張俊賢的一番話,讓我忍不住驚叫出來。
我使勁拍打玻璃,心急如焚地朝詹佑成吼道:“快放我出去,你怎樣可以這麼做?殺人是犯法的!”
昏暗中,詹佑成上前抱住了我的腰,把我壓在透明玻璃牆上,冷聲警告說:“別動,像他這種男人,毒死已經很便宜他了。”
“可是你不能殺人,不可以……”我的眼淚在心裡流淌,拼命捶打詹佑成的胸膛,卻被他死死壓住,根本無法動彈。
沉寂了半響,話筒突然傳來一陣驚叫聲。我連忙轉身去看,發現梁浩然瘋了似的舉起了椅子,脾氣暴躁地往張俊賢的身上甩過去。
還好張俊賢身手敏捷,及時躲開了才不至於被砸中。
“瘋了!你們這幫人瘋了!”梁浩然往角落的方向撲過來,惶恐地抓住門把手使勁地拉扯。可是無論怎麼用力,安全門仍然紋絲不動。
我們之間只隔著一塊玻璃的距離,我使勁渾身力氣終於掙脫了詹佑成的懷抱,往梁浩然的方向衝過去。
眼下的這扇門是通往暗室的,可是門被鎖上了,無論怎樣用力我都無法開啟。
隔著玻璃,我甚至可以看到梁浩然絕望的表情,正抵在距離我不到四十公分的位置處。
“開門,快開門……”聲音越來越弱,梁浩然的身體往後仰,直接倒在地板上。他捂住小腹的位置,身體在不斷抽搐。
張俊賢快步上前,按住他的肩膀問道:“還有二十分鐘,你要招還是不招,自己想清楚吧。”
“我……我……”梁浩然的聲音越來越虛弱,甚至帶了哭腔。從麥克風裡傳出來的,是他絕望的嚎叫:“我招……什麼都招了……”
這一刻,我只感到腦子“嗡”的一聲就像炸開了般,雙腿一軟就要倒地。詹佑成反應及時上前抱住了我逐漸滑落的身體,緊緊地把我攬在懷中,叮囑說:“別哭,聽清楚!”
“是你找殺手假裝借高利貸,然後綁架林夕夢?”
沉默很久,梁浩然才顫抖著聲音回答。“是!”
“為什麼要綁架他?”
“威脅……詹佑成。”
“你從開始接近林夕夢,就是為了利用她威脅詹佑成,企圖破壞他和老秦的合作?”
“是……不是……”
張俊賢不耐煩地推了梁浩然一把,嚴聲警告說:“什麼是不是,說清楚!”
“我……剛開始接觸林夕夢不是為了威脅詹佑成……”梁浩然絕望地盯著天花板,無力癱瘓在地板上,眼中啜著淚花。“是……他逼我的。”
“他怎麼逼你?”
“他要是……不與老秦合作,我不會……”說著,梁浩然重重咳了幾聲,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狼狽地盯著張俊賢說:“如果萬利與科韻合作,就不會……逼我走到這一步。”
科韻?這個公司名字很熟悉。
“同行傳言老秦會與科韻合作,而非誠信。”詹佑成頓了頓,才輕聲補充說:“科韻是誠信最大的競爭對手。”
“科韻的副總答應專案啟動後,會給你三百萬回扣,對吧?”張俊賢把錄音筆遞到梁浩然的嘴邊,繼續審問:“當老秦初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