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踏足曾經居住過一年多的地方,我的心情複雜至極。大門的密碼鎖沒變,依然是詹佑成的生日,也是我們第一次相遇的日子。
門被推開的那刻,詹佑成把全屋的燈都開啟了。一年多沒回來,我竟然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公寓的每一張椅子、每一件擺設,都保持原來的樣子。甚至連詹佑成在沙發上抽菸,不小心燙出的小洞,還在那裡。我繞著公寓走了一圈,最後來到臥室,心情忐忑地開啟了衣櫃門。
離開那天我沒來得及帶走的衣服,全都整齊地掛在櫃子裡面。還有那些我只用過一半的化妝品和保溼水,也回到它原來的位置上,整齊地擺放在梳妝桌上。
我用手指撫過那張棕色的實木梳妝桌,一塵不染得。
“清潔公司會定期過來。”詹佑成拉開臥室的窗簾,鬆了鬆領帶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看著腳下璀璨的燈火說:“你知道這套公寓,對於我來說意味著什麼嗎?”
我搖搖頭,坐在梳妝桌前,發現鏡子中的自己已經變得陌生。我和詹佑成都變了,他磨平了菱角,變得寬容和耐心,而我則變得自信和獨立。
是的,我們都變了,可是曾經在這裡生活過的痕跡卻沒有改變。
“這套公寓是我用賺的第一桶金買的,對於我來說意義非凡。不過你放心,我不會給你任何壓力,任何時間只要你想回來,我都會在這裡等你。”詹佑成大步走到我的身後,看著我垂頭苦思的樣子,一時間也沒有說話。
他開啟抽屜翻出梳子,開始幫我梳理長髮。
還記得剛開始我們住在一起的時候,這個脾氣暴躁有輕微潔癖的男人,老是嫌棄我掉頭髮。每次看到我在梳頭,都不忘提醒說:“梳完以後,記得把掉在地板上的斷髮拾起來。”
原來我們在一起已經走過了第二個年頭,想起來是那麼的遙遠。
“記不記得你第一天來到這裡,都跟我做了些什麼?”詹佑成突然問道,鏡子中的他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在回憶些什麼。
我的臉頰一紅,搖頭說:“這麼久,我都不記得了。”
詹佑成彎身湊到我的耳邊,輕輕吹起:“真的不記得了?那天晚上我們做了三次……你累得第二天爬不起來……”
“真的不記得了。”我捂住逐漸漲紅的臉頰,心跳加速。“對了,這麼晚我也該回去了。”
詹佑成突然扔掉梳子,從身後抱起我往大床的方向走去,笑意盈盈地說:“回去?你覺得進來了,我還會放你走嗎?”
說著,他把我扔在床上,粗魯地扯掉脖子間的領帶,曖昧地笑說:“我們重複那一晚的事,好不好。”
“不太好吧……我還沒準備好。”我想要爬起來,卻被詹佑成摁了回去。他握住我的手腕高舉過頭,笑意不明地說:“我給你講一個笑話,好不好?”
“什麼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