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
放肆換來的代價,是詹佑成還沒癒合的傷口沾水了。
我搬來藥箱仔細地幫詹佑成的傷口消毒,然後重新包紮。他對身上的傷毫不在意,大爺似的攤在床上,露出無辜又無奈的表情說:“我餓了。”
幫詹佑成把頭髮擦乾,我捏了捏他的臉頰責備說:“我去給你弄早餐,你先睡一會兒。”
“好,我想吃小米粥。”
家裡還有小米,我燒了開水下鍋,然後坐在餐桌上發呆。詹佑成對這次被調查的事緘口不提,難道他並不知道我找過詹明博?如果這樣的話,他知道以後會不會很生氣?
正在這時,桌面上的手機響起,是秦海。
秦海是個直接的男人,開口的第一句話便問我:“是不是你去求詹家的老頭子了?”
我愣了愣,也不打算隱瞞,直接應答:“是的。”
“你……”秦海的聲音也變了調兒,怒罵道:“佑成還以為是我和何律師,找到告密那個人的把柄,現在……你說該如何是好?”
原來,詹佑成還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怪不得沒有怪責我。
“現在沒事了,就好。”我苦笑說。
秦海沉默半響,才接著問我:“剛才盛威集團正式向公眾發表了宣告,就早前對海港城造成的輿論壓力公開道歉,還親自找到權威的第三方公司,證明那批偷工減料的鋼筋,對現時結構功能並沒有任何安全行隱患。”
我知道詹明博是個雷厲風行的人,不過半天時間,一切負面新聞就不攻自破。
“如果讓佑成知道了,一定會氣瘋的。”秦海在電話那頭不斷地嘆氣,毫不留情地教訓說:“換作任何男人,都會受不了。小夢,你這次真的……”
我知道,在這件事上任何人只會怪責我軟弱。可是,我知道詹佑成總會明白的。
“海港城能順利開幕嗎?”這是我最關心的話題。
秦海想了想,回應說:“佑成也沒事了,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下週開幕沒有問題。”
“好,我很期待。”我說。
掛了電話,秦海的說話言猶在耳。詹佑成如果知道我去求詹明博,一定會很生氣。假如讓他知道我將會成為秦太太,豈不是要瘋了?我想,這些事能瞞多久,就多久吧。
回到臥室的時候,詹佑成已經睡下了。他的眉頭緊鎖,似乎夢到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我把碗擱放在床頭櫃上,輕輕幫詹佑成拉好被單,手腕卻被他抓住了。
“怎麼了?”我問。
詹佑成睜開雙眼,剛才似乎做了一個噩夢,額頭也冒出了冷汗。“我剛才夢見你一聲不吭走了,我怎麼也找不到你。”
“我去廚房給你熬粥而已。”我指了指床頭櫃上的碗,提醒說:“你不是說餓了嗎?我餵你好不好?”
詹佑成爬起來靠在床上,輕輕點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