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地笑了起來。
我搖搖頭,語氣苦澀得無法形容。“可是我不介意坎坷。”
“但我不願意看到你最後會遍體鱗傷。”老秦的語氣很輕,卻無比堅定。
老秦對我的好,我又怎麼會不知道。可是我選擇了這條路,就沒打算往回走。
“其實我和徐成亮都很心疼你。”老秦的語氣已經沒有剛才的強硬,用商量的口吻對我說:“比詹佑成好的男人多的是,你為何要吊死在這棵樹上?”
“你不懂。”我輕聲應了一句,然後不再說話。
老秦看我不願意多說,也不忍心繼續責怪,無奈地說:“我擔心到最後,你會血本無歸。”
“即使這樣,也是我自己的選擇。”我固執地說。
老秦走了,我知道他決定的事不會改變。撤資的事提出以後,徐成亮已經開始著手跟進。
他不知什麼時候走到我的面前,輕聲問道:“你還好嗎?關於撤資的事,其實我應該早點跟你說,好讓你有個心理準備。”
我愣在一直上,苦笑說:“早點知道或遲點才知道,結局能有不同嗎?”
徐成亮搖搖頭,臉色沉了下來,安慰說:“其實秦總也不容易,他的身後是董事局還有全公司上下好幾萬員工,所做的決定都出於利益考慮。其實,他比任何人都關心你。”
“我知道。”
其實道理我都明白,只是不願意去接受這個事實。詹佑成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老秦在這個時候毅然決定撤資,無疑是雪上加霜。
我有很多問題想要問詹佑成,卻無從說起。
下班相約接詹佑成下班,我把車子停好以後,特意在海港城附近逛了一圈。讓我感到意外的,是前幾天還密鑼緊鼓做清潔工作的員工,已經找不到身影。
四處一片寂靜,只有主樓的大堂燈火通明。冬日的殘陽掛在天邊,映襯著這方的蕭條,讓我感到更心酸難受。
gary正坐在大堂門口抽菸,看我走過來,連忙掐滅在身旁的垃圾桶裡,笑著問我:“來接詹總了?真實二十四孝女朋友。”
“他今天……怎樣了?”我憂心地問道。
“詹總今天在辦公室裡坐了一整天,什麼電話也不聽,人也不見。我想要進去,都被他轟出來了。”gary苦笑著說,忍不住嘆氣說:“海港城開幕的日期延後到春節以後,你知道嗎?”
我搖搖頭,如今從別人口中才知道詹佑成的事,已經見怪不怪了。他有太多的事情瞞著我,我也不打算追問。
我知道,他會有自己的理由。
“詹總說有個成語叫絕處逢生,我覺得挺有意思的。無論怎樣,我對他很有信心。”gary誇張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理直氣壯地說:“他是個難得的人才,靠自己的實力一步步走到現在的位置,所以這次的困難也會扛下來的。”
就連gary都對詹佑成胸有成竹,為何我卻總是懷疑他的決定呢?
“嗯,我先進去看看他。”
詹佑成的辦公室位於主樓視野最開闊的樓層,當我走進辦公室的時候,他正站在落地玻璃窗前觀看日落。
夕陽把他的剪影拉得很長,挺拔的身材猶如雕塑般佇立在玻璃窗前,看起來有種悲涼的意味。
我走到詹佑成的身後,展開手臂抱住他的腰,輕聲提醒說:“我們回家吧。”
詹佑成的身體有點僵硬,徐徐轉過身,身上散發著濃烈的香菸氣味。“嗯,回去吧。”
“別老是抽菸,對身體不好。”我嫌棄地推開了他,責備說。
“嗯,以後少抽一點。遲點封山育林,我把煙也戒掉。”詹佑成親暱地摸了摸我的鬢髮,小聲哄說。
我抱住詹佑成,一秒鐘也不願意放手。“剛才在大堂門口看到gary,他說你把開幕式的時間延後到春節後。”
“嗯,沒錯。”詹佑成的聲音淡淡的,輕拍我的後背問道:“你怎麼了?聲音聽起來怪怪的,哪裡不舒服嗎?”
我強忍心中的痠痛,把頭深深埋在詹佑成的懷中,小聲問道:“海港城……是不是你和你爸之間的打賭?”
詹佑成的身體微微一顫,推開我臉色頓時陰沉下來。“是詹馨悅告訴你的?她……”
“你只要告訴我,是不是?”我的鼻子一酸,追問道:“如果輸了,是不是我們也要分開?”
“我不會輸,也不會與你分開。”詹佑成按住我的肩膀,瞳孔裡散發著陰森的暗光。“你別道聽途說,無論怎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