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百丈崖前吹玉笛的紫衣少年時。就知道此次來莫留山是有收穫的。眼前這個少年的實力讓他也感到驚訝。
少年的容貌比他這尚翼有名的美男子也不差分毫。正手持玉笛正在吹奏他從未聽過的曲子。他的出現讓對方停下來。
“此曲從未聽過。叫何名字。”他問。
少年轉過身那一刻。他因對方眼裡的冰冷而詫異。對方則為他眼裡的殺戮之氣而漠然。少年衣袂翻飛。
“此曲無名。乃是在下自創。”
他的聲音像是千年雪山上的冰泉。卻挑起了尚翼心裡的好戰之心。於是他挑釁地揚眉道。“我來自尚翼。可敢一戰。”
“我來自神風。”少年看著他。忽然勾唇笑起來。“贏了可有好處。”
尚翼被他的話弄的一愣。隨即上前兩步邪笑道。“你贏了隨你提個要求。我贏了你便把剛才那曲子吹一遍給我聽。”
“這曲子只有半首。”少年道。
尚翼笑的猖狂。一揮衣袖。“無妨。”
兩個少年在莫留山之巔的軒轅門內過了幾百招。引來了門內所有遊習弟子的圍觀。以及軒轅門人的斥責。
過程有千百種描述的方式。但結果只有一個。尚翼輸了。
“為什麼。”尚翼不敢置信地自語。不知在問自己。還是在問對面的少年。
但是對方卻回答了。“因為我不願意吹這曲子給你聽。”
對方的語氣很淡。彷彿是在敘述一件很直白的理由。但他卻聽出了對方話中隱隱的傲氣。
為什麼你會能勝我。
無他。只要我想。便可勝你。
尚翼感到從未有的不甘心。他從未有過敗績。他生於戰場。破坤域大軍。以國為名。居然會輸給眼前這小子。
那時的不甘與屈辱太過刻骨銘心。以至於後來他成為了和他齊名的皇帥後也不能忘記。即使後來誰也不能打敗他。
“我會打敗你的。”他下定了決心。
“先履行賭約吧。”對方摸著玉笛輕飄飄道。“老師來了。麻煩你了。”
尚翼臉一下子就黑了。敢情這小子一開始問好處就是為了讓自己承擔責任。簡直太有心機了。
見對方轉身就要離開他揚聲道。“我名尚翼。你是誰。”
可能是為他那標誌性的名字感到了詫異。紫衣少年的背影頓了頓卻洠Щ贗貳T對讀糲亂瘓洹!昂柙ā!�
鴻淵。神風的鴻淵。
尚翼恍然。七國的少年強者。天賦之才。除了覺羅的君相世家和扶風的公主外。還有一個上了這莫留山。居然是他。
尚翼沉浸在回憶裡。目光裡多了幾分嘲弄。那時的鴻淵便和自己不一樣。他事事都要算計控制在掌心。而自己則隨心所欲的多。相比之下。青南和宮長燕也因此跟他交情更好。自己總是一個人。
然而最瞭解他的便是自己才對。那個男人根本不溫和。他恰到好處的笑容只是對不在乎的人的敷衍。他身上的傲氣。不屑一顧都被隱藏起來。
就像那時他要他吹那首無名曲子時一樣。他說他不想。那首曲子裡是最真實的他。是那個抱著李驍鶴的白襲。而不是那個獨立百丈崖前的紫衣少年。
李驍鶴……他知道在這裡面吹笛子的是她。那個從雲澤中走出的女子。被她折騰個半死卻拼命活著的女子。一開始注意她的確是為了雲澤禁地。畢竟那裡面的東西比軒轅門還要神秘強大。而後來將她留在賞意居里。純粹是好奇讓那個人動心的女子會是什麼樣的人。
事實上見過之後他是有些失望的。畢竟有天傾大皇女和扶風帝女兩個天縱之姿的女子在前。他的期望未免過高。李驍鶴的容貌幾乎可與宮長燕相比。但氣質方面是在比不了。鳳皎和宮長燕都是皇女。出身宮廷。又是皇位繼承人。禮儀氣度都是一般公主無法相比的。更別說李驍鶴那樣一個舉止隨意。不懂禮節的女子。
但是呢。尚翼不經意地笑了笑。想起了在賞意居的那段日子。感嘆那丫頭可真能折騰。最後讓他特地派人每天監視著她的行蹤。一面不想讓她鬧。一面又期待著她會折騰出什麼新花樣來。
而最後她果然給了他一個驚喜。她居然領悟破解了賞意居第五層的機關陣。那可是他仿照軒轅門的陣而佈置的。
尚翼從懷裡掏出一副亮閃閃的兩個手鐲樣的東西。最後還用這麼個奇怪的東西把他困住了。這鐲子樣的東西材質十分堅硬。他的內功也無法震斷它。最後只能靠縮骨功才能掙脫。
他聽著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