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位諸侯陡然倒吸了一口氣,戎侯最先開口,神態恭敬地附和道,“帝侯所言極是,大人您自然是有能力的。”
“是啊是啊!”
其他六位諸侯跟著附和討好著,而他們對面的大臣們卻安靜一言不發,場面一時顯得有些詭異起來,慢慢地連幾個強顏歡笑的諸侯都不好意思笑下去了。
氣氛再次凝滯,底下的大臣相互交換了下眼神,卻都沒有結論,誰也不知道這位突然歸來的帝侯大人到底是怎麼打算的。
最後所有的視線都投在了那位風輕雲淡的新任翰林,也許只有這位風三少才能猜到這位的心思了。
風之浣頭一次以官員的身份參與幸天台大宴,正滿臉興味地觀察著這些人有趣的反應時猛然接受到如此多的熱切視線還有些不習慣,出於禮貌他低頭微笑致意,然後就若無其事地品嚐杯中的酒了。
聽說是西域渠地運來的珍奇,幷州可沒有啊……
眾朝臣只好失望地轉回頭,看向他們的刑天將軍,卻也不抱什麼希望,畢竟當年這位蕭將軍可是當眾與帝侯斷絕的關係。
大臣們的心思蕭徵憶怎能不懂,然而縱使是他對這個李驍鶴也沒有任何辦法,六年前的李驍鶴如此,六年後的李驍鶴更是如此了。
只不過讓他心裡震驚的是,不過六年不見,李驍鶴這個女人居然已經到了如此強大的地步了,只要想到這半年來聽到的關於帝侯的傳聞他就忍不住忌憚。
太恐怖了這個女人,他想,連當年神風的那位天子都差點被七國的暗中聯盟暗殺在雲澤禁地,她居然能在“死”去了五年後還能死而復生,簡直不可思議。
說到神風的那位天子將軍大人又忍不住開始頭疼了,一個李驍鶴擁有最強大的力量,一個鴻淵太子擁有最強盛的權力,現在這兩個人成了親,將來這坤域還會是南氏的坤域嗎?
唉……
他深深嘆息一聲,早知道當年陛下就應該加把勁把這女人娶歸來才對。
“這曲也聽了,舞也看了,酒也喝了,我們就轉入正題了。”
李驍鶴忽然冷不丁地開口,似笑非笑地看著底下一群驚疑不定的面孔。
“給你們看些好玩的東西。”
稍微鎮定些的歷侯雙手交疊一禮,問道,“不知……”
“我知道,你們心裡都在好奇,都想知道一件事。”
李驍鶴一口打斷了他的話,笑笑地看些著錯愕的人道,“荊漠北死了,其他五位諸侯去哪兒了?是死是活,我打算怎麼處置他們,對嗎?”
歷侯一下斂了神色,緊抿著嘴唇,手掌緊握放在了桌案下,雙目定定地看著她。
李驍鶴的臉還是笑著的,但卻透著一股陰冷的味道,“秦鷲。”
“是。”秦鷲點頭走下幸天台。
那幾位諸侯一聽到這名字,再看到剛才的那個年輕侍衛,頓時臉色難看起來,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那放肆的侍衛居然是王將手下第一大將,黑羽衛的統領,甚至有傳言說是永安長公主的既定駙馬!
一想到他們之前說的話和態度他們就驚懼不已,同時也後背一涼。
之前不知道倒也沒什麼,現在看來從迎接的風三少,到引路的黑羽衛統領,他們每一步都被威脅著,若有一絲放肆不從,恐怕就不是好下場了。
現在看來,他們暗中的那些安排應該也都瞞不過帝侯的眼睛吧……
眾人正思緒各異,秦鷲緩緩走了回來,手上還拎著幾個包裹,似乎還溼淋淋的,秦鷲一路走一路在地毯上留下黑色的痕跡,看的人��幕擰�
“嘭!”
秦鷲甩手將那些包裹扔在地上,幾個圓圓的東西都骨碌碌滾了出來。
“啊!”有歌姬突然驚恐地尖叫出聲,立刻被人拖了下去。
所有人瞪大了眼珠子,看著那五個血淋淋的人頭嚇得直抖。
“本來是想裝個叉擺個威風的,不過我註定懶得廢話了,直接攤牌吧,諸位。”
李驍鶴沒有指定幾位諸侯,而是意味深長地先看了蕭徵憶一眼。
然而那邊已經有人扛不住壓力開始求饒了。
“帝帝侯大人我沒有參與擾亂之事!我敢以性命起誓,我……”
“荊漠北那廝野心勃勃,妄圖說服我等謀逆,但我等並沒有……”
“渤侯,慶侯,吳侯,戎侯,還有那什麼侯……”
李驍鶴漫不經心地念著這些名字,“你們有沒有參與已經不重要了,以後也不會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