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奇,你我也算是從小到大的兄弟,我不會害你的,只要你不做出禍害族人的事就行。”
李公鬱頓了頓後看了李驍鶴一眼解釋道,“我們處境你也知道,這是沒有辦法的事,只要你跟著我們便不會有事的。”
張奇小雞啄米般連連點頭,恨不得指天對地發毒誓了。
縱是其他人不信任張奇,李公鬱既然說下了這話他們也不好再為難。
張奇縮在眾人之外一句話也不敢說,這間破屋子再次安靜了下來。
李公鬱有些心虛地看向李驍鶴,“對不起,我之前騙了你,我其實……”
其他幾個人面對李驍鶴也是心虛,之前他們雖然對這來歷不明的女人心生隔閡,但昨日她一介女子居然第一個站出來頂替奴隸,讓他們這些男人都自愧不如,可他們居然還瞞著她這些事,實在有些過分了。
“何時起事?”
李驍鶴抬手阻止了他們,一點也沒有他們想象中的憤怒或是氣惱,而是波瀾不驚地看向李公鬱等人問道。
“什麼?”李公鬱一愣,有點沒反應過來她的問題。
“我問,你們打算何時起義?”
李驍鶴上前一步,施施然道,“奴隸族群眾多,兵力你們有了,但糧草和軍餉呢?”
李公鬱皺眉,“你什麼意思?”
“我可以為你們提供財富,但你們得讓我知道你們有足夠的實力讓我下這個賭注。”
事實上李驍鶴早已決定扶持李公鬱等人起義,但她還是要了解下他們的實力。
同時她也有些疑惑,就算是李公鬱早有圖謀要謀反,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就策反了其他幾座城的奴隸,在她看來,就算積怨已久,這場起義爆發的也太突然了,就像是有人在其中推波助瀾一樣。
“你開什麼玩笑?若是你能提供財富,還用淪落到與我們為伍的地步?”
先前制住張奇的其中一個男人看不慣李驍鶴那副冷漠的樣子,開口嘲諷道。
李驍鶴如若未聞,只看著李公鬱,她知道他會相信。
果然,李公鬱問了句,“三十年前我們就私下建立了一個聯盟,以倉衣城為中心,聯合了周圍幾個奴隸城,秘密鑄造盔甲兵器,並且建立了情報組織,因此在前幾日我們就收到了新法令頒佈的訊息了。”
“三十年前?”李驍鶴有些訝異。
“沒錯,三十年前,從我爹那一代開始我們就開始暗中進行了。而我們的爹孃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被殺了的,那次的起義失敗了,但我們這次絕不會失敗了。”
李公鬱看著她的眼神像燃著火焰,“你真的能夠幫我們麼?”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李驍鶴說。
“你要什麼?或者我該問你,你要殺誰?”
李公鬱索性直接攤開了來問,也不再和她打啞謎,畢竟一切都已經擺在眼前了。
其餘幾人相互對視一眼,再看李驍鶴的眼神已經不同了,看來他們還是低估了這個神秘女子。
“這些你不用知道,總之我有我的目的,至於結果,殊途同歸。”
李驍鶴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目光穿過九人身後說了一句,“看來事情已經辦妥了,風三少?”
幾人同時疑惑地回過頭去,在看到身後不知何時出現的年輕公子時都心裡一驚。
這人何時來的?他們竟然毫無察覺!
風之浣一襲白袍站在破敗的小院子裡顯得格外的突兀,卻十分禮貌地向每個人點頭致意。
“你我也算是同門,多年不見,李姑娘難道都不想敘敘舊嗎?”
不等李驍鶴反駁他便笑著側過身子,“不過我想這幾位,李姑娘一定十分願意見上一面。”
幾人還在好奇他說的是什麼人,一聲清脆悅耳的鳥鳴便響起在耳邊,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一個天青色的小東西飛身而過。
“啾!”
將近一個月不見,丹朱顯得格外的親熱,迎面撲上了李驍鶴的懷裡,小爪子勾著她的衣服直蹭,還不停地叫喚著。
李驍鶴將它託在手心裡,帶著些驚喜地看向門外。
“我說你也太能躲了吧!居然躲到這裡來了,得虧這鳥兒有本事!”
王天虎依舊罵罵咧咧地抱怨著走了進來,身後辛雪已經迫不及待地衝了過來。
“姐姐!”
顧不得李驍鶴驚訝的臉,她一把抱住了她的腰,興奮地喊著,“終於找到你了!我就知道!我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