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的。”
男孩皺了皺眉,然後嘴一撅,“朕命你立刻將那鳥兒送給朕,不然就杖刑!”
王天虎也大概猜出了眼前這小孩的身份,雖然是有點怕,但看著對方的包子臉老是忍不住想發笑。
“還不呈上來?”男孩喊著,似乎把鳥兒嚇到了,居然撲稜著翅膀從王天虎身上飛走了。
門忽然被開啟,一個穿著淡紫色衣裙的女子走了出來,臉上帶著銀色面具,鳥兒落在了她的肩膀,安靜地看著他們。
雖然看不見臉,但男孩卻真的被驚豔了一把,那種莫名的心中一動讓他小小年紀臉紅了起來。
“你是何人?”
男孩全然沒有在王天虎那裡的氣勢,而是囁喏著回道,“我……我是戾兒。”
李驍鶴俯下頭看了他一會兒後轉身回到了房門,正在戾兒心裡失落之時,丹朱忽然從房內飛了出來,在眼前盤旋著。
“要我……進去嗎?”戾兒期待地問道。
“啾~”
戾兒看了眼王天虎,見他守著門一言不發,便小心翼翼地跟著丹朱走了進去。
一個簡單的不像女子閨房的房間,除了必要的床和桌凳外,便什麼都沒有了,處處透著清冷,就連戾兒這樣的小孩都覺得有些不舒服。
那個戴面具的女子正坐在靠窗的臥榻上,應該是在看著窗外吧。
他貼著門站在那裡,一步也不敢接近,直到丹朱叫了一聲,李驍鶴轉頭看到了他,說了句“坐”他才坐下來。
李驍鶴招了招手,丹朱便飛到他跟前的桌子上,對他“啾啾”的叫著,戾兒立刻便拋開了陌生跟它玩了起來。
“那個……它叫什麼名字?”他低聲問道。
“丹朱。”李驍鶴頭也不回地說道,隨後又不經意地加了句。
“以後問別人問題時記得說請。”
“奧……”戾兒有些悻悻的樣子,兩隻小腳不安分地蹭來蹭去,問了句,“請問你是父皇的妃子嗎?”
李驍鶴意外地偏過頭,知道他是誤會了,“不是。”
戾兒顯得很高興的樣子,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有興致勃勃地問了句,“你為什麼要戴著面具呢?”
“因為我不想被有些人找到。”李驍鶴放下了一直拿在了手中的書。
“什麼人要找你啊?”戾兒完全被勾起了興趣。
“很多人,有好人有壞人,有坤域的,也有神風的。”
“你還去過坤域和神風嗎?”戾兒乾脆趴在了桌子上拖著下巴全神貫注地聽著。
“坤域去過,至於神風……”李驍鶴頓了頓,聲音有些縹緲,“只差一步,就可以去了,但我卻做錯了一個選擇。”
“什麼選擇……”
二人就這麼你問我答地聊了大半天,直到窗外落日餘暉,戾兒的肚子咕咕叫起來。
“你該回去了。”李驍鶴說。
戾兒有些捨不得,但自己的確餓的不行了,這裡看起來也沒什麼吃的,這位姐姐過的比冷宮裡的妃子還可憐。
“那我走了,你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嗎?”
“等下次你再來的時候告訴你,不過不能讓你母后知道。”李驍鶴說。
“真的嗎?”
戾兒很高興,不僅是為了能知道她的名字,更高興她還歡迎自己下次再來,於是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我一定不會讓任何人知道的!”
“嗯。”李驍鶴剛應了一聲,王天虎便推門而入了。
與此同時,外面的暗線又再次陷入了莫名其妙的沉睡之中,直到戾兒離開。
王天虎拿著吃的站著房門前,按照以往的習慣,他直接放下便好,雖然第二日依然會原封不動地由他撤走,但今日他卻不像那麼做。
“怎麼了?小皇帝出什麼事了?”李驍鶴以為是戾兒發脾氣了。
“他回去了。”王天虎將東西放在桌子上,順勢問了句,“你為什麼故意把他引過來?”
“他是自己來的。”李驍鶴沒打算解釋。
王天虎也知道自己還沒那個資格讓她跟自己解釋那麼多,於是也知趣地沒問了,臨走時還是忍不住說了句,“那個,你……多少吃點吧。”
李驍鶴有些意外地瞥了他一眼,沒有戴面具的臉上露出一絲笑來,“死不了的,不然你以為我是如何在棺材裡躺上五年的?”
王天虎莫名心裡一酸,只覺得那笑容除了帶著譏諷外,還有無盡的苦澀。
她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