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流言紛紛,他或多或少聽到了些,也曾質問過母后,但母后都是一口否決,並且讓他不要跟喬王叔生嫌隙。
他終究還是信任母后的,但現在不是別人說的,而是天極殿那個姐姐說的,他不得不信。
“母后出宮去哪兒了?”
“這……回皇上,奴婢不知。”
“不知?”
元戾憤怒地瞪著大眼睛看著眼前的宮女喝道,“你是母后的貼身侍女還能不知道母后去哪兒了?”
宮女“噗通”跪了下來,“奴婢真的不知道啊皇上,太后之事豈是奴婢能管得到的呢?”
元戾看她那樣子只覺得這些宮女都不曾將他放在眼裡,就如天極殿裡那人說的,這些人只不過是因為母后才怕他的,其實根本誰都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朕是皇帝!”
元戾一腳踢向那宮女,雖然將那宮女踢得一倒,但也由於身量小而差點跌倒,索性更加生氣了。
“來人!杖刑!打到她說為止!”
那宮女見他真的動了怒,立刻害怕起來,“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幾個侍衛上前將那宮女押了下去,不一會兒就響起了女子的慘叫聲。
乘鸞宮內一時氣氛僵硬,所有宮女侍衛人心惶惶,元戾板著張小孩的臉,但卻沒有人再敢忽視他。
喬王府。
“太后這是何意思?本王不懂。”喬王一把揮開原束卿的手,轉過身去。
“元華……你我為何會走到如今這般地步?”原束卿幽幽嘆息了一聲,也轉過身去。
她這滿含幽怨的一聲嘆息讓喬王心裡一顫,想起了二人之間的許多往事,一時間憤怒也消散了許多。
“等等。”
他轉身看著她的背影挽留道,“你想說什麼就說。”
背對著他的原束卿嘴角微微勾起,轉過身來便是低垂著眸落寞的樣子。
“元華,當年我嫁給先帝也是迫不得已,若非為了家族,我又怎會……”
講到傷心處原束卿的臉上浮現一絲苦澀的笑,“你我之間有緣無分,怪只怪我們生在皇家,但我從沒有想過與你成為敵人。”
說到這裡喬王忽然怒從心起,“說的好聽!當初太后奪權之時可是絲毫不曾手軟!”
“你只記得我奪你權力,卻不曾記得我五年前為了救你而付出了什麼……”原束卿苦笑著說道。
喬王被說的啞口無言,畢竟五年前那場戰爭裡坤域的確是把他逼入了絕境,那個永安公主和西北軍統領幾他半數鐵殺衛都圍殺了乾淨,還差點將他誅殺,多虧了原束卿及時帶兵支援才救下了他。
原束卿見他不語繼續說道,“我與戾兒不過是孤兒寡母,手中無權又怎能做穩這皇位,你又三番兩次疑心於我……”
“那天極殿中的女人是怎麼回事?”
紅葉樓雖然群龍無首,但其第一殺手樓的名號無人超越,喬王派出的殺手便是紅葉樓前十的殺手,竟然去了趟天極殿便再也沒了蹤跡。
“堂堂紅葉樓前十的殺手,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那位國師大人可真是深不可測啊!”
原束卿即使知道個大概,真正聽到時依舊心裡一驚。紅葉樓的前十位殺手雖及不上死去的姬千瀧,但也不是一般人能對付的了的人物,就連她和元華也只能與對方堪堪打個平手,李驍鶴居然在她的眼線監視下神不知鬼不覺地就殺了對方,此等手段,讓人不得畏懼。
“她……她是一個你我都惹不起的人。”原束卿自知若要讓喬王釋疑就必定要回答這個問題,索性選擇了半真半假的說法。
喬王聽她這麼一說先是疑惑,隨即便腦中一激靈,“你是指……”
莫留山?
原束卿沒有說話算是預設了,她知道喬王想到了什麼,這也正是她想要的。
“她只不過是借住在北疆皇宮一段時間而已,不會插手其他事,更不會參與任何權力紛爭。”
原束卿順著他的話如此這般說了一番後總算讓喬王解除了心結,但是卻也讓喬王對那位新國師的身份更加關注了。然而對原束卿來說,只要能鎮住喬王就可以了,至於李驍鶴那邊,她自有辦法能讓她迫不及待地走出北疆皇宮。
二人耳鬢廝磨重敘了一番舊情後,原束卿便坐上馬車回了皇宮,然而走進乘鸞殿裡她的臉色就變了。
眼前的乘鸞殿一片狼藉,就像是經過了一場災難般,宮女們瑟瑟發抖地跪在那。
“怎麼回事?翠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