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安安靜靜的,也好讓她為他把最後的餘毒處理乾淨。
總之。
這半個月宮中安靜無事。
三月十五。
天光晴好,柳樹吐露鵝黃,那桃花也有花苞在枝頭,一切都是鮮嫩的,慕容藍心比這桃紅還要嬌嫩,她一身蔥翠的衣裙站在那裡亭亭玉立,帶著春意,迎接著管人。
賓客有寧王和秦香凝,世子夫婦,康王夫婦連並著安嫣然,太子夫婦,還有東方若雪,連暮寒,以及其它的幾位郡主,小公主,還有慕容藍心自己的兩個姐妹,有二十多人,熱鬧而不吵鬧。
看到東方若雪和樓挽月,安傾然歡喜地迎上去,扯著樓挽月的手道:“表姐,你怎麼瘦了,告訴我,是不是若雪欺負你?”
東方若雪在旁邊道:“我哪裡敢欺負她,她是在學舞呢,吃的少些。”
樓挽月微笑點頭:“是啊,最近聽說宮裡發生了許多事情,你還好吧?”
“我沒事,那舞不學也罷,你自己的身子得養好,我還等著抱小外甥呢。”
安傾然的打趣,讓樓挽月臉一紅,但只是扯了扯嘴角,並沒有說什麼。
安傾然覺得樓挽月好像有什麼事情鬱結在心,但轉眼間,她又笑呵呵的,看不出什麼來了。
她一轉眸間,對上一道溫暖的視線,是東方潤,安傾然推了樓挽月一把:“瞧你夫君,眼神一直跟著你呢。”
樓挽月驚喜回頭,卻只看到東方潤轉身離開的背影,安傾然也看到了,不由地尷尬。
三個女子在一塊聊得熱絡,安傾然就讓她們兩個平時多進宮陪她,在宮裡,她難得有聊知心話的人,想到這裡,她看到了安嫣然和安染月,這都該是自己親姐妹,可是卻是仇人,好在這一世有她們兩個陪自己,也算是彌補了自己的遺憾。
她感慨著。
大家落座,太后只不過喝了一點酒,說不影響年輕人的興致,便先離開了,慕容藍心持杯謝大家為她慶生,又說了許多場面上的話,然後眾人敬她酒,氣氛融洽,一片和諧。
太子坐在安傾然的身邊,只是安靜地喝酒,喝的不多,話也不多,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東方潤一襲白衣,坐在那裡安靜得如一道風景,他手持玉杯,輕輕淺淺地酌著,也無話,也無大動作,也不看樓挽月。
樓挽月也是淡紫的衣裙,兩個人在一起,女子美,男人更美,非常養眼,可是誰也不知道樓挽月此刻如哽在喉,鬱悶至極。
因為她知道,東方潤的目光偶爾流轉都是停留在安傾然的身上,關於他以前和安傾然的傳聞,她不是沒有聽說過,安傾然慶生的時候,他與太子鬥禮物,被傳極一時,她還偷聽到父親與母親的交談,說當時皇上有意賜婚給東方潤和安傾然,她當時心裡很痛,後來想著,那也許是皇上一時的想法而已,不過,她嫁過去才知道,東方潤的心裡就算沒有安傾然,但絕對也沒有自己。
她還記得洞房之夜,她忐忑地近乎窒息,等來了東方潤,他揭了自己的蓋頭,看到他清雅的面容時,她一陣的暈眩,可是隨即她心裡一緊,他臉上一點兒欣喜的表情都沒有,或者厭惡也成,什麼表情都沒有,一如他平時,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她以為他會分房睡,可是他竟然留下了,還和自己喝了合又欠酒,然後睡在了自己的身邊,安靜得近乎神聖,他說暫時不洞房,因為彼此還不太瞭解,她沒有異議。
她初時還覺得他說的有道理。
可是日子一天天過去,那波瀾不驚的日子彷彿一潭死水,尤其他就在身側,卻彷彿不可觸及的天邊,遙不可及,她覺得自己這一輩子算是完了。
她努力過,給他做湯,給他縫了一件衣服,可是他一直都沒有穿,她不會討好人,她想和他,又不知道從何談起,她隱約的覺得不對,直到今天,她算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東方潤原來一直喜歡的人是安傾然。
她又看向安傾然,她此刻正不知同太子說什麼,淺笑盈盈,風姿萬種。
她是美的,這點她知道。
她也該恨她的,可是恨不起來,眼見著安傾然根本不知道東方潤的情意,她又那樣掏心掏肺地待自己,她怎麼可以恨她呢?
可是一根針就在心裡呀,她無法忽略。
現在想想,東方潤迎娶自己,完全是出於無奈了。
他們三個一起被陷害,她當時沒有弄清楚狀況,後來一想,就是有人在陷害東方潤和安傾然,她一想到這點,就又慶幸又不安,雖然不知道背後那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