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怪到你的身上。”
“你……你摔到了與我何干?”沈之雲覺得莫名其妙,自己走得好好的,她來扯自己的衣服,這會兒又賴自己。
“妹妹這話說的,我們可是姐妹呀,我這樣的身子,驚不得嚇不得,你這樣毛躁,這是我,脾氣性子都好,若是換作旁人,倒說妹妹是有意的,妹妹可不就冤枉了?”安嫣然站在那裡妖刀地,拿姿作態。
沈之雲眉毛都氣得胡了,但很快,她調整了情緒,一笑:“那妹妹可是小心些了,幸虧有人做證,否則我可真是推不脫,倒傳到王爺的耳朵裡,以為我妒嫉妹妹呢。”
說完,她轉身又調頭往回走。
安嫣然看著她狼狽的裙子,臉上露出了歡顏,這是發自內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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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已至,天邊象是塗了濃墨重彩,靛藍靛青,混著橙黃紅紫,分外的好看。
安嫣然站在廊上,看著天邊的夕陽,手裡拿著一枝金釵,有意無意地划著眼前的朱漆柱子,那上面便現了一道道劃痕。
彩雲眼見著柱子被劃得亂七八糟,但又不敢出聲勸阻。
正在這時,門口傳來聲音,近來一個白衣男子,玉面修容,眼角帶著春風一般,安嫣然一見立刻展開笑顏,迎了下去:“表哥。”
一陣酒氣,東方夜眼睛眯了眯,扯住了安嫣然的胳膊,盯著她隆起了腹部,一陣地大笑,安嫣然有些迷惑,不明白為何表哥會這樣笑,難道自己哪裡做得不對?
“表哥,你喝多了。”
東方夜卻一甩手,指著安嫣然的鼻尖冷冷地道:“你這個女人,成事不足,若非你有身孕……哼,你以後好自為之,若是再敢欺負雲夫人,我讓你好看。”
安嫣然眼神茫然地看著他,隨即想起來,便咬牙道:“表哥,我不知道雲姐姐和你說了什麼,只是今天發生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過腰疼站不穩了,想扶她一下,她卻躲開了,害得我差點沒摔倒。”
她委屈地低下頭。
東方夜抬起她的下頜:“當真如你所說?”
“當然,表哥,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安嫣然眨著眼睛看著東方夜。
東方夜冷哼了一聲:“好吧,就算我相信你,只是以後你若是再囂張,傳到我的耳朵裡,我可不容。”
安嫣然乖乖地點頭:“表哥,我屋子裡備了上好的花茶,表哥喝一杯,解解酒?”
“你歇著吧。”東方夜一甩袖子,甩開了安嫣然的手,轉身就走了,連頭都沒回一下。
安嫣然站在那裡,想起以前表哥待自己也是極溫柔的,都怪沈之雲,她怎麼就比自己得chǒng了呢?
憑什麼呀。
她咬起了牙,恨恨地往回走,健步如飛的上了臺階,卻不溜神,一個閃腳,整個人如山一樣直接往後倒下來,好在彩雲彩霞一直在後面防著,兩個人生生地攔住了她,安嫣然捂著肚子,站在那裡,有些害怕,好在,只疼了一下,就不再有反應,她這肚子一疼,算是回過神來,自己全指望這個肚子呢,再生出點什麼事情來,可如何是好。
想到這裡,反倒不生氣了。
康王府算是消停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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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王府。
夜未央,燈火通明。
聚賢閣。
更是孩兒臂粗的紅燭一盤盤地往裡送,映著大殿好比白晝,今日寧王宴客,請的賓客不多,卻俱是有分量之人,太師府的候公子,孫左丞相,還有宣武梅將軍,定遠候府的秦建仁也在席,自從安傾然將他廢了之後,他已經很少露面,只在家中折磨那些妾室們,一天家裡被他鬧得雞飛狗跳的,寧王是他的妹夫,現在又是非常時期,他怎麼可能不來捧場呢?
這是他自己的想法,寧王卻是並沒有把他放在眼裡,現在朝中重臣,十之四五在自己這邊,只要太子一死,他們的意思是推薦他為太子,因為他也東方夜年歲相仿,他只比東方夜小几個月,所以長幼之說可以做文章。
再者,他覺得自己近日在父皇面前的表現不錯,而且父皇也流露出對他的欣賞之意。
是以,東方炎現在春風得意,這酒宴之事,也不是十分避著人,席間,還有一班精選的歌伎獻舞,眾人酒過三巡,已是朦朧醉意,是以越發的恣意而為,眼睛不眨地看著那班只披薄紗,曼妙身姿若隱若現的女子,尤其秦建仁,他眼神裡的谷欠望止都止不住,一手持酒,一手已向那些女子招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