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有重病呢?你的身體一向不錯……”
雷月珠千迴百轉地嘆了口氣,撒嬌地往東方夜的懷裡倚了倚:“王爺疼我些,妾身心裡苦呀,前日夢到了故國的白頭翁開滿了山頭,哥哥很久沒有派特使來了,想是因為我不爭氣,也生不下一男半女……”
她越說越悲涼,東方夜看著平時趾高氣揚的她一張蒼白的小臉兒,又這樣柔弱的語氣,不禁也心軟:“好啦好啦,說得這樣慘……”
好在這時大夫進來了,安染月也跟著一起走了進來,一副著急的樣子:“王妃姐姐,現在如何?妾身聽到姐姐的身體有恙,立刻趕來了……”
她還想說什麼,東方夜皺著眉頭也不看她,只對著大夫道:“還不快點?”
安染月臉色訕訕地,前也不是,退也不是,就站在一邊,靜靜地等著。
大夫立刻上前診治,那大夫有些吃不準,不由地又遲疑地診斷了一番,雷月珠見狀不由地道:“想是真的很重……”
大夫卻一笑:“恭喜王爺,恭喜王妃,王妃的脈像該是有喜了……”
“什麼?”安染月突然出聲,雷月珠也與她異口同聲,不過那聲音中的驚喜幾乎爆棚,她嬌滴滴地坐了起來,看著東方夜,不由地問,“王爺,這可是……可是沒有想得到。”
東方夜臉上的驚喜不言而喻,他不敢相信地看著大夫:“可是確定了?為何昨日都沒有看得出來?”
那大夫一副沉穩的表情:“不知昨日大夫主治哪科,老朽行醫多年,這喜脈卻是從未診錯過一例。”
“好,賞!” 東方夜一揮手,立刻有人端上了一盤子的銀子,將大夫打發走了。
雷月珠聞言更是嬌軟無力地靠在東方夜的懷裡,連坐都坐不起來了,東方夜立刻慌亂地讓人準備補品,又告訴雷月珠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等一切安靜下來之後,屋子裡原本的安染月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
雷月珠哪裡會顧得了這些,她只是坐臥不安,怕自己坐也不對,站也不對,東方夜安頓好雷月珠,已是到了半夜了,他看著明媚的月色,長長的吁了口氣,一時間胸中塊壘盡吐,覺得自己轉運的機會到了。
現在好事一件接著一件,時運來了,擋也擋不住的。
他下臺階的時候,一步踏空,當然這一步臺階不會讓他怎麼樣,但他卻頭忽悠地一下,幾乎栽倒,不過就在這時,腦海裡閃過一幅畫面,畫面上安傾然冷眼面對,而安嫣然懷裡抱著一個男孩兒,眉眼跟他一樣。安嫣然惡語相向,安傾然被灌下了一碗黑黑的藥汁……
這些事情怎麼會出現在自己的腦海裡呢?
他確定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一幕,那為何這樣真實?他心裡還有一點兒不忍,好像要失去安傾然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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