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事發之時,我只記得榮嬤嬤在場,她應該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
太后看向榮嬤嬤:“你說說吧。”
榮嬤嬤一下子跪了下來:“回太后,回皇上,當時老奴確實站在太子妃和寧王妃的身後,所以,發生的事情老奴看得雖然不太清楚,但是卻知道,決計不是太子妃伸手去推的寧王妃,當時,寧王妃先哎喲一聲,站立不穩,向後倒去,然後太子妃才動作的,樣子像是去拉寧王妃。”
皇上聞言看著榮嬤嬤:“你昨天為何不說?害太子妃受冤枉?”
“皇上,昨天老奴嚇到了,是經一晚上,細細地回憶,才確定,不該是太子妃所為。”榮嬤嬤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尤其不敢看太后。
“大膽!”太后一拍桌子,“你這個老糊塗,你這樣豈非讓哀家做壞人,誤會了太子妃,只是你到底確定不確定當時的情況?什麼叫像是去拉寧王妃?你可是知道,你的證言可是至關重要的。”
太后的聲音剛落,皇上疑惑地看了一眼太后,他未語,但是眉頭卻皺了皺。
榮嬤嬤嚇得頭伏得更低了:“老奴,老奴沒有看錯……”
太后沒有再出聲。
賢妃突然開口:“皇上,妾身當時也在現場,沒有道理寧王妃會自己摔倒來陷害太子妃……”
“你這是什麼話,誰說寧王妃自己摔倒了?誰說她陷害太子妃了,這不是在查真相嗎?你的心思也太怪了些吧?”皇上聲音很冷。
賢妃暗恨自己怎麼這般不會說話忙道:“妾身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只有一個的證言,對我們那些雙眼睛,不足為信,當時我們雖然不在近前,可是動作卻看得清楚,寧王妃是直直向後摔倒的,不是往旁邊,也不是往前。”
雲啟帝冷著臉,昨天,賢妃就和太子跪在他御書房外面一直在要求嚴懲兇手。
痛哭了好一陣子,他告訴他們三天就三天,他們竟然還強迫自己早審判。
他同時也給了東方錦三天的時間,希望他可以找出證明太子妃無辜的證據來。
現在終於有證據了,這賢妃母子看來不服。
他嘆了口氣:“孩子失去了,朕也心痛,那也是朕的孫兒,你們的做法,朕都理解,可是你們不能不承認事實,在事實面前,你口出此言是何道理?”
賢妃愣了一下:“臣妾只是實話實說,妾身別的不要求,只要求公平,為我孫兒和兒媳討回公道。”
“朕這是在做什麼?難道不是在替他們討回公道?只是公道和冤枉不是一回事,明白嗎?還有,是不是寧王妃親口指認是安傾然推倒她的?”
皇上問出了最關鍵的話來。
所有的人都愣了,是呀,說來說去,都是眾人看見 ,那當事人怎麼沒有說。
太后看向賢妃:“你一直跟在寧王妃身側,寧王妃早和你說了吧,所以,你才上哀家這裡來讓哀家替你討回公道,是不是?”
太后這句話說的,一下子就把自己給摘了出來。
賢妃的額頭冒出了汗,是呀,所有的人一直以為是安傾然做的,所以,沒有人問寧王妃。一直理所當然。
她看向寧王。
寧王直著脖子:“這還能有錯?昨天,王妃還問我有沒有處罰太子妃呢,若是與太子妃無關,她怎麼會問出此言來?”
賢妃臉一白,剛要說什麼,突然間,外面傳來一個弱弱的聲音:“母妃……”
賢妃驚訝回頭,卻見秦香凝由桃枝攙扶著走了進來,跪在地上:“母妃,兒媳不好,兒媳讓你傷心了……”
“你這孩子怎麼來了?可是坐著小月子呢,這以後身體可怎麼了得?”對於寧王妃的到來,賢妃又驚又憐,秦香凝本就是一個美人,現在蒼白的小臉兒,再加上微粉的眼皮,淚汪汪的眼睛,任誰看了都是一陣的心疼。
寧王也沒有想到她會來,上前低聲道:“你的身子不要了?父皇和太后會給我們做主的,你怎麼這般心急。”
事實上,他是恨她不通知他,自已行事,臉上很是不快。
東方錦和安傾然互視了一眼,面色複雜。
皇上一見是她:“你來的正好,你是最知道的,你既然來了,就把一切再跟大家說一遍吧,說說安傾然可否推了你,為什麼要推你。”
秦香凝跪在那裡搖頭:“太子妃並沒有推我,她是想去扶我,可能是大家視線的問題……對不起,我失去了孩子,頭腦都糊塗了,一聽說太子妃因為我的事情被牽連,我也顧不得許多了,立刻進宮來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