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練就得耳聰目明,對一切動手動腳的事情只要開了竅就會一通百通,上手飛快。
他安慰唐尼叫他不要太難過,告訴他這是人和人生來就固有的差距,有的人資質就是好骨骼就是驚奇天生就適合練習如來神掌維護世界和平,但有的人就只能透過後天努力靠不斷吃大米飯和蛋白粉來培育肌肉,所以後面的人不要嫉妒前面的人,因為會氣死自己,後面的人老老實實開健身館就好了。假如後面的人就是想不通非要去死,那就趕緊去吧省下一頓飯雖然不多也有至少十兩白米。
周易的總結讓黎語蒖失掉了平常心。收到這麼高的評價,她的胳膊肘一滑,也自己給了自己一拳。這一拳寬慰了唐尼受傷的心,他沒心沒肺地笑起來:“哈哈哈哈蠢貨!”
黎語蒖絕不再嘴巴上吃虧,想想剛才周易提到的飯量問題,她從容地回擊了唐尼:“飯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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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漸深,但來賽車的那群夜貓子卻玩在興頭上。黎語蒖不知道哪根筋抽了抽,有點掃興地忽然想起自己學生的身份,順帶著也想起了第二天一早有課,於是不得不掃興地對周易提出掃興的要求:“我覺得我得先回去了,明天一早有課……”
周易從和一群人聊天的熱火朝天氣氛中迅速抽離,對她說:“我送你。”
黎語蒖躍躍欲試:“我想自己開回去!”
周易奪過車鑰匙:“想都別想,你現在正處於新鮮期和興奮期,開回去的速度恐怕比剛才還要快,我可不想你進了城後邊跟著一溜警車查超速。”
他們上了車準備駛離賽車場。唐尼在他們馬上要絕塵而去的瞬間站在車屁股後面叫囂:“小金剛,不許走,決戰到天亮!”
周易一腳油門,喂唐尼吃飽了一肚子尾氣。
他的聲音甩在夜色裡:“唐愛國,你想辦法找人幫小金剛把車開回去!”
唐尼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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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易用著一種怡人的速度駛在回程的盤山路上。夜很靜,天空很晴,星星和月亮明晰得像伸手可摘。車輪滾過地面,發出均勻的摩擦聲,迎面來了風,吹動黎語蒖的髮絲,也吹動了周易的鬍鬚。
黎語蒖伸出手,在夜色中感受風在靜謐溫柔的流動。
髮絲被吹拂到臉上,她用另一隻手去把它們撩到耳後。然後習慣性地去推鏡框,結果推倒一片虛空。
她這才發現,自己還沒要回眼鏡。
扭頭看向周易,她的眼鏡依然架在他的鼻樑上。
她不得不承認,帥的人怎樣都帥,哪怕遮住了眼睛,剩下的半張臉上,鼻樑也愈發高挺,嘴唇也愈加性感,就連滿臉的鬍鬚也愈發顯得瀟灑和不羈。
她看著他的側臉笑起來:“你怎麼戴我的眼鏡戴得這麼有歸屬感!”
前方是彎路。周易扭頭看著黎語蒖,黎語蒖看著前方的路;周易瀟灑自如地打著方向盤,黎語蒖懸著口氣有點緊張地感受車子駛出的弧線和彎道恰恰穩合。
盤過彎道,他們發生一段全是疑問語氣的對話。
黎語蒖:“你開車不用看路嗎?”
周易:“閉著眼睛都記得怎麼開的路,還用看嗎?”
黎語蒖:“眼鏡不還我嗎?”
周易:“你還要繼續戴嗎?”
前邊又是一個彎道。
黎語蒖一口氣不自覺地又懸起來。她選擇暫時放棄討論眼鏡問題和疑問句。
黎語蒖:“你還是看著路開吧!”
周易:“你不信任我。”
周易也用了一個肯定句,肯定的語氣讓黎語蒖感受到一種迷之尷尬。
想了想,她決定把這份不信任甩鍋給她的眼鏡。
黎語蒖:“我不是不信任你,我是不大信任我的眼鏡,你初次戴它,我擔心你把過多的精力分散給它去感受它的存在,因而不能有足夠注意力去及時調取你對於彎道的記憶。”
周易哈哈大笑,笑聲在夜晚的風中格外勁朗:“跟誰學的,把胡說八道拗得像有科學依據一樣。”
周易調轉視線看向前方。他的視線妥協了,疑問句卻並沒有從他嘴裡妥協。
周易:“為什麼要戴這副眼鏡擋住自己呢?”
黎語蒖:“你知道的,擋煞啊。”
周易:“信不信我繼續開車不看路?”
黎語蒖沉默了一下,嘆一口氣。這麼溫柔的夜晚,太容易叫人卸下心防。她在夜風中不知不覺傾吐出了心裡話:“有個人說我的眼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