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考慮一下是否與他吃飯。
而當有別人約她時,她果斷地說了抱歉我們改天。
他被排在所有其他人之後。
徐慕然望著窗外無聲地、長長地嘆氣。
秘書敲門進來,向他彙報說旋轉餐廳的餐位爆滿。他笑了笑,告訴秘書訂不到位子就算了。
豈料秘書還有先抑後揚以求表揚的後話:“不過我提了是您想訂位,經理立刻想辦法給硬擠出一張桌來!”
徐慕然苦笑一聲。他應該誇獎秘書辦事得力的。可是現在秘書越得力,他越看到自己將一個人端坐餐桌前的悽悽慘慘慼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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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後,孟梓淵開車來接黎語蒖。孟梓淵今天沒有刮鬍子,黎語蒖被他那一臉的須茬兒撩撥得一路上心率間歇性不齊。
孟梓淵意識到黎語蒖對他鬍鬚的注意後,笑著告訴她:“我覺得你可能更喜歡看我現在的樣子,所以我特意沒有刮鬍子。”
黎語蒖撫撫胸口,對孟梓淵笑一笑:“如果這個世界上有會說話協會,那這個協會絕對應該頒給你一個‘最佳套路獎’。”
孟梓淵朗朗地笑:“我就當這是對我的誇獎了!”
黎語蒖被孟梓淵直接載倒全城最高樓頂層的旋轉餐廳。
在電梯裡時,孟梓淵笑著告訴她:“這裡新開張不久,位子極其難訂,我本來還給我姐姐全家挨著我們也訂了一桌,結果後來被經理通知說那桌早就被人預定了,可惜了我姐姐不能見一見你不說,還嘗不到口福了!”
黎語蒖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覺得好像是自己搶了別人嘴裡的肉一樣。
他們被服務生領到預定的位置坐下。黎語蒖接過服務生遞過的選單後開始專心點菜。孟梓淵卻看著她身後“咦”了一聲。
他的聲音裡實在飽含了太多驚奇。黎語蒖忍不住順著他的聲音回頭看。
一看之下,她差點也“咦”出一聲。
徐慕然端著紅酒杯就坐在她身後那一桌。她回頭看他時,他也正在晃著紅酒杯看她,他的雙眼黑亮深沉,像有妖法的古井深潭,一望不到底。他的薄唇似笑非笑地輕抿著,乍看起來是漫不經心,仔細去瞧卻是正被壓抑著的劍拔弩張。
黎語蒖回過身來,有點怪自己為什麼按捺不住好奇心。如果不去看就好了,有些事不知道就不會覺得尷尬。現在倒好,她讓被她拒絕的人,眼睜睜觀賞著她因為誰在拒絕他。
黎語蒖定定神。她聽到孟梓淵語氣微妙地說:“原來是徐家那位大少爺佔了那一桌!”
黎語蒖笑一笑:“我以為S城很大呢,但現在看來這個城市只是對老百姓來說很大,對你們這些有錢闊少爺來說,城小得簡直像顆芝麻。”
有錢人的逼格導致有錢人都愛在有檔次的地方消費,而有檔次的地方,也就那麼多,再多就叫大眾品位談不上所謂檔次了。於是大眾的世界是大的,有錢人的世界就轉個頭便是相遇。
孟梓淵也衝她笑。
他們相視而笑間,頭頂有陰影壓過。
黎語蒖下意識地抬頭去看,是徐慕然端著紅酒杯悠悠哉地走了過來,站定在桌前。
他把酒杯往桌面上一放,很有主人翁精神地自行拉開椅子坐下。
翹起二郎腿後,他抿著一抹淺笑問孟梓淵:“介意一起嗎?”
黎語蒖看到孟梓淵額上有根筋跳了一下。
姿態擺得這麼上天了,才問人家一句介意嗎,這樣的囂張以及厚臉皮讓黎語蒖歎為觀止。
更讓她歎為觀止的是孟梓淵的態度。他居然風度極好,一點沒有僵了臉,甚至洋溢著熱情的微笑說:“徐少肯過來一起坐,那是賞我們的光!”
黎語蒖忍不住在心裡吐槽:那是賞你的光,別帶“們”。
徐慕然不看孟梓淵,他把眼神調轉到黎語蒖臉上,問:“是這樣嗎?”
黎語蒖眼睫輕翻間,像兩把羽毛小扇上下翩飛,擾快了空氣流動和人心跳動。她看著徐慕然,淡淡地說:“你開心就好。”
徐慕然看著她的面孔,笑著笑著就不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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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慕然點的菜品都合到黎語蒖這一桌來。酒菜上齊,徐慕然和孟梓淵不尷不尬地聊著天,黎語蒖在一旁不尷不尬地邊聽邊吃。
有人從門口走過來,衝著孟梓淵打招呼叫:“Joe,好巧,你也在!”
聽到這個英文名字,黎語蒖不知道為什麼握著叉子的手竟一抖,叉子上的牛肉塊掉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