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能駕馭的。
然而這世間就是有那麼一種女人,明知道放浪不羈的男人危險,卻偏剋制不住要陷入這種男人的致命吸引裡。
黎語蒖對自己苦笑,她真的不想做這樣的女人。
她曾那麼多次告誡自己,不要對周易動心。
然而告誡如果有用的話,世間會少許多遺憾事。
從那些聽來的八卦裡,她明知道,並且一直都知道,周易身邊有著各種女人林立環繞,往常對此她總是能做到一聽了之;可是當親眼看到他放浪形骸地和別的女人黏在一起時,她還是會忍不住那股突然襲上喉間的窒息感。
回想他和麗薩熱擁在一起的樣子,黎語蒖覺得心口又悶又痛。這種痛苦甚至超越了她發現秦白樺喜歡上黎語萱時的心情。
在這種痛苦中,她有點悲哀地確認了一件事:她動心了,對一個不可能和不應該的男人;不是初戀那種萌動,是不知不覺的、壓抑隱忍的、一經發現就再難控制的,直接陷落。
黎語蒖在盤山路上飆車飈到了很晚很晚。本是溫柔的夜風,在速度的加持下,變得無比強勁。強勁的風一團又一團接連不斷地撞到她的面頰上,除了把她的髮絲和心緒吹得更亂,沒能帶走一絲絲的煩惱和憂鬱。
******
周易猜想,咖啡店裡那個套著攝像頭的東西,應該是不會被摘下來了。他再也看不到咖啡店的監控畫面,顯示屏始終是一團安靜的漆黑。
唐尼陪著看了一會黑螢幕,幽幽地問:“老大,你說小金剛是不是不爽了?”
周易盯著螢幕上那一團黑,淡淡地說:“應該是吧。”
唐尼安慰他:“那你應該高興,說明你不是剃頭挑子一頭熱!”
周易疲憊地搓搓下巴:“我現在寧可她那頭沒熱。”
那樣的話,覺得難過的人就只是他一個了。
唐尼撓撓頭:“好吧,那,老大你現在最想做什麼?”
周易眯著眼,恨不得把螢幕看穿。
“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讓她明白,我這剃頭挑子沒有到處亂剃頭。”
他說話時,聲音低沉得幾乎有了幾分莊重。
唐尼明白,他對抗先生的戰鬥,已經在暗中打響了。
這兩個人裡,終歸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總有一個要先上天堂。
******
周易突然接到先生的電話。
他知道,應該是自己暗地裡搞得那些小動作起了成效,逼急了先生。現在他急於找到得力的左膀右臂排解外憂內患。
這也就意味著,先生要儘快逼他屈服了——用一種非常手段。
最險峻的戰役即將打響,周易繃緊了全身每一根神經。
先生在電話裡笑得溫柔和藹,親切寒暄的樣子向一個滿心疼愛著晚輩的長者。但周易知道,這種看不出什麼端倪的寒暄裡,肯定包藏著先生險惡的用心。果然先生寒暄過後,突然興起般問了一個很莫名其妙的問題:“joey,聽說中國有個神奇的問題:作為男人,當母親和愛人同時掉進水裡,他應該先救哪一個呢?joey,我很好奇你的答案!”
周易不動聲色見招拆招:“先生,我母親已經去世了。”
先生笑著,說:“我還是很好奇你的答案。”然後他結束通話了電話。
想著先生說最後一句話時,那隱隱透著雀躍的上揚的尾音,周易心神不寧。他預感一定會有某件大事發生。
唐尼站在他身邊,說:“老大,我覺得先生這通電話肯定不是白打的,他一定沒安什麼好心!”
周易撇嘴一笑。
看,連唐尼都能感受到。
他腦子飛速運轉著。忽然有個念頭在他腦中快速一閃,那念頭像把鋒利的匕首一樣,在他眼前閃爍出刺眼冷酷的光。他把手機一把抓過來,撥打黎語蒖的電話。
他聽著話筒裡的嘟嘟聲,緊張地等待著,在心裡默唸,接電話、接電話。
唐尼被他感染得也是一臉緊張。
嘟嘟聲忽然中斷。
“喂?”
聽到這個聲音,周易閉上眼睛,無聲的長出一口氣。
等他張嘴說話的時候,旁邊本來一臉緊張的唐尼瞬間表情一變——唐尼目瞪口呆一臉懵逼地看著周易,聽著他大著舌頭好像喝多了一樣,和黎語蒖講話。
******
黎語蒖看到來電顯示上顯示著周易的名字時,幾乎有種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