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息,“紫衣,你可懂?”
月光覆了上來,無心垂眸,修長的手指輕輕挽起,月光自他指間凝成一縷,男子淡淡皺了極美的眉。
生生世世化不開的劫。
驚鴻突然覺悟了什麼,他慢慢走上前去,眸光深沉地看著他,同時重重拍了一下無心的肩。
千語萬言,無需訴。
只這一掌,光陰也都釀成了醇厚。
他懂得他想要說什麼。
他不必說,他自會懂。
相知相契。
“你也是這樣覺得的罷?”無心淡淡問。
“我不認為薄情會輸。”驚鴻道。
“一場局中局。”
“薄情為北歸塵與花葬佈下風月局,公子孤息,卻以這場風月局為引,又佈下一場局。”
無心低低笑了,“同樣是風月局,薄情的目的是為了保護一個人,而公子孤息,卻是為了殺人。”
“至少薄情的風月局在緩慢地往前推進,不是麼?”驚鴻也笑著,“他雖然不記得那樣的感情,可他記得自己為花葬布的局,聰明如他,應該知道自己為何當初要布那場局。既然如此,他應該可以看透,他,不會輸呢。”
“我不得不說,”無心道,“公子孤息這一招,極為巧妙。在他人所佈局之上,再布一局。他人贏了,那麼便是他贏了。他人輸了,呵,因為他肯定在他人的局中,那個人並不會輸罷?所以無論如何,都是他贏了。”
“無心,四大公子確實不容小覷,”驚鴻緩緩道,“不過,我們有的是精力與手段同他們玩上一玩呢。公子均息不是最體恤蒼生麼?我就不信,這次,逼不了他出手。”
無心目光復雜地移到了驚鴻身上,他說話的姿態,嫵媚又狠戾,恣肆又優雅。這一點王者的氣質,竟與那人,極為相像。
“驚鴻,你成熟了。”無心啞著嗓子道。
驚鴻嫵媚一笑,冰霜覆著風情自他眉心那一點火紅的鳳凰花漾開,說不出的美豔冷厲,只一眼,足以摧城隕萬甲。
他一字一字道,“想要從本尊眼底下殺人,他還是想多了。況且,這六界五族之內,還從未有人敢說能殺得了那人呢。就僅僅憑藉一場破賭局,就能如他所願?那他,還只是想想便作罷吧!”
“你我都不知道賭局的背面是什麼,”無心冷定道,“萬事小心。就當是為了那人。”
驚鴻媚眼如絲地看了無心一眼,“很好,那麼,便慢慢來罷。”
“還有一件事,”無心淡淡道,“即使那人不說,或者說他沒有明說,但你我須知,花葬,是不能動的。”
驚鴻冷冷一笑,眉間鳳凰花如火如荼,“不能動?我恨不得殺了那女人。”
“驚鴻,”無心道,“這是何必。你殺了她,自己也不會好過。”
“死亦如何?”驚鴻唇角開盡冷豔,“勞資有什麼可擔心的?只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