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2 / 4)

北歸塵淡淡收回了手,他踱步到舟頭,三千青絲在風中互相糾纏,男子的眉宇間盡是尊貴與軒昂,“你知道麼,你很像一個人。”

花葬心中一顫,她隱約記得很久以前,在某個白梅清冷的地方,有人對她說,你很像一個人。

只是那樣的畫面,真的太過久遠,久到她記不清歲月的容顏。

她顫聲問道,“為何這麼說?”

北歸塵笑了笑,“沒什麼,只是突然想到。”

“能告訴我她是誰麼?”花葬的語氣中帶了一絲的悲慼。

“你想要知道?”北歸塵眸中的墨色氤氳了開來。

“嗯。”花葬點頭,“我似乎記得以前也有人這樣說過。”

北歸塵略略蹙起了修眉,“也有人說過?”

“是啊,只是想不起是誰。不過總覺得那人身上的氣息與一般人不同。”花葬懊惱道。

“莫不是四大公子之一?”見她一臉的沮喪,北歸塵調笑道,“弘安四大公子,個個身上都有不同於眾的氣息。只是不知道你說的是誰?”

“這怎麼可能!”花葬道,“我同四大公子根本就不相識,莫再要拿我尋開心。”

“哦,那麼或許那個人就是我吧。”北歸塵笑道,“也許很久以前你我便是相識的,只是你不記得而已。”

“你是在說你自己很與眾不同麼?”花葬不齒道。

“我可沒有這樣說,”北歸塵攤手,“只是,難道不是麼?”

“理由。”花葬言簡意賅。

“啊,理由,你也看到了,我坐擁江山,政治清明,百姓安居,難道這些不能體現出我不同於一般人的雄才大略麼?”

花葬不露痕跡地鄙視了一下某人,道,“作為一個帝王,難道這些不是他理所應當辦到的麼?”

“說來聽聽。”

“你是認真的麼?”花葬很懷疑眼前這位帝子的心中所想。

“為什麼不?”北歸塵反問。

花葬真想說你是帝王,為何竟連這樣的道理也不懂。然而她還是說,“那我可就說了到時候可別反駁我。”

“這就不對了,”北歸塵道,“你說你的,我駁我的,互不干擾。”

“那我不說了。”花葬沒好氣道。

“那你別說了。”北歸塵繼續攤手。

一陣沉默。

花葬死死盯著北歸塵,好像在等他隨時開口求她繼續說下去。

北歸塵倒是相當淡定,或許是他根本不想聽花葬磨嘰吧,反正花葬是這樣認為的。

又過了一會兒,花葬沉不住氣了,“不行,我得說,而且必須得說。”

北歸塵笑得恣肆瀟灑,“花葬,知道為什麼你忍不住而我卻如此沉著麼?”

花葬翻白眼,“你說你說。”

北歸塵筆直地立在舟頭,風吹起男子堇色的衣袍,似乎在這個男子的面前,皆化成了繞指柔。

他說,“因為朕是帝王。朕懂得‘靜者為勝’的道理。而你,終究只是一個跳不出紅塵的女子。”

心口處有略略的痛楚,像極了十一年前的那一劍穿心。

花葬有些迷茫地看著眼前的人,有那麼一瞬,她發現她竟然不認識這個男子了,他們相處了這麼長時間,日子如細水長流,她以為她能夠清楚地看到他的內心,卻原來,還是看不透的。是他在她面前,隱藏地太好,還是他本就是那樣的恣肆不羈,只是她太過愚鈍以至從未看穿?

他說她終究只是一個跳不出紅塵的女子。

他用了終究只是那樣的字眼。

無論世人如何,說她貪嗔,說她眷情,說她執迷,都好。

只要他懂得她的執著,是要付出多麼大的勇氣與努力就好。

可是,如今,他卻也說,你終究只是一個跳不出紅塵的女子。

她本以為,他二人在世間紅塵紫陌中相惜一場,彼此都懂得對方心中所想。

可是那麼一瞬,她才恍然覺得,是她把他看得太簡單了。

她不知,他的簡單,卻只是在她面前。

“我竟都忘了,”花葬喃喃道,“你本君王,何以許我共山澗雪。”

北歸塵眉目堅毅,恰到好處的唇線略微勾起,“花葬,你沒有懂我。”

“也許罷,”花葬起身,“歸塵,我是從何時起,竟都把那人不再想起。又是從何時起,眼中只有你。而你,卻依然站在初時的位置,不曾向我邁出一步的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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