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道:“你不能在宮中待太久,太后是個狠辣陰毒之人,你鬥不過她。”
阮妗華反問:“我為何要與她鬥?我不過是大臣之女,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沒做,就算監視,也不過是因為我父親是丞相,居心叵測了些罷了。”
譚千奉知道他此刻無論說什麼她都不會好好聽,她豎起了滿身的刺,他迎上去就只會被她刺個正著,可他卻不能放縱她因賭氣而亂來,有些事情,他還是要說的,可是……
他沉吟著,仍猶豫不覺。
他突然的沉默讓阮妗華敏銳地感覺到了什麼,她於是道:“你是不是還有什麼瞞著我?”
譚千奉沒有說話。
這便是預設了。
本來她以為母親的事已經是極限,卻沒料到還有更多,他知道那麼多事,這麼多年來卻偽裝的如此之好,真真是好樣的。
她沒有再看他,而是背對著他走到了窗邊,望著外頭牆角的一簇草,眼裡凝聚了些微的決然,要麼不知,要麼她就要弄清楚一切,她被動太久了,她容不得再有任何欺騙!
她思索著,斟酌語言,開始說道:“恩師,一如為師終身為父,你知我敬你愛你多年,所以哪怕此刻我氣急了你,也沒有想要做出任何傷害你的事。孃親既然將我託付給你,必然也是信得過你的,我雖還沒辦法徹底釋懷,但卻知道你大約是為我好的,可是你若只是對此諱莫如深,那我就永遠沒有辦法知道真相,我不會安於現狀,難保妄送性命,恩師你也不想看到這樣的情況吧?”
她在威脅他,用她自己的命。
譚千奉向來冷靜自持,心思明晰清澈,因而很清楚地知道她是在威脅,可是無可否認,他並不想看到她死,甚至不能讓她陷入任何險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