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二病正盛的年紀,惹不起,躲得起。
然而第二天,林次亦發現比痠痛的腿更惱火的,是獲得皇命休息。
彭振國不知道是不是被林次亦拖著快要斷的腿來軍訓的精神感動了。準了她半天假,做文職工作。
其實就是貢獻一篇新聞稿出來。
但她還是和同學們一起曬著的,坐在一班的衣服堆和水壺堆旁,看別人訓練。在烈日下寫字,無疑是自戳雙眼。林次亦覺得本子都快白得反光了。不得不把眼睛眯得跟彭振國一樣小,或許這就是他本來的目的。
過了會,開了一個頭的她不得不暫時歇會。目光晃晃悠悠飄到了隔壁連隊去。五班的男生這麼多,為什麼偏偏拉了一個她最近特別不想看到的人來喊口號。
那個撞了她的小混混。
託著腮,林次亦默默地觀察出列帶隊的那個男生。
果然是小痞子氣息濃厚,連一身迷彩都蓋不住,微駝背加聳肩,就只有聲音雄厚這個優勢了。
主席臺一聲哨響,二十分鐘的大休息時間到了。
林次亦拔腿跑開,避免自己被拿水的人群吞沒。選了顆樹蔭濃郁的大樹,她耷拉著腦袋休息,看臺上的喇叭突然傳來了人聲。
是他們的首長,“同學們,明天晚上呢,我們會辦一個小型晚會,有才藝要貢獻的歡迎去找你們教官。”
晚會。
又是這種讓林次亦生理性討厭的東西,作為一個沒有歌舞細胞的人來說,上臺等於出糗。
但是總有人是天生適合站在舞臺上的,無論大小,或者圍觀群眾。
在她擦了把汗準備轉移陣地時,餘榭起尋過來了,跟身邊的兩三個男生笑著說了什麼,就揮揮手作別了他們,朝蹲在樹下的林次亦走來。
左手背在身後,他在林次亦面前站定,打量著這朵綠色的蘑菇。
“要吃冰淇淋嗎?”
已經快成蘑菇乾的林次亦抬起頭,反問,“什麼?”
餘榭起拿出了左手捏著的甜筒,在林次亦眼前晃了晃,“要吃嗎?”
她躥起身子,欲伸手去拿,卻被餘榭起瞬間換到了右手,退了一步,笑眯眯地看著她,“等價交換?”
看他笑得跟小狐狸一樣,就知道沒什麼憑空掉下的美食,林次亦還是很饞,被暴曬了這麼久,急切需要冰淇淋來寬慰她的小心臟。
“說吧。”伸手,林次亦瞪著餘榭起。
剝開了包裝,餘榭起將甜筒塞到了林次亦手中,望著她,頗為惆悵,“明天晚會你說我報名唱個什麼?”
咬了口巧克力味的解暑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