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什麼樣的亂子不能摻和。
還沒有離去的客人在各自的座位上袖手旁觀,明哲保身,隔岸觀火,這是幾千年傳下來的劣根性。
Jake被血糊住了視線,琴盒掉在地上,拳腳落在胸腹,他被打得不斷向後趔趄,直到腳下一絆,摔在了坐著的誰的身上。他被扶了一把,踉蹌著往旁邊躲,免得這人被殃及池魚,耳朵裡卻聽見這人笑著說話:“弄髒了我新買的鞋。”
這樣的暴力事件,別人看得心驚肉跳,這人卻還有心思聊自己的鞋。
Jake並不記得踩到了他,此刻他只顧得上遠離無辜,自己捱打不要緊,他沒打算為了這個糾纏不清,打完了,這事也就了結了,可如果傷了客人,很可能引發沒完沒了的官司,他沒精力也沒耐心去應付。
“把他彈吉他那隻手給我廢了!”肥佬惡狠狠的聲音夾雜在混亂的擊打聲中,“老子要讓他這輩子除了吃軟飯什麼也幹不成!”
有人薅住了Jake的右臂,手裡剩下的半個破碎的瓶身照著Jake的手背扎過去,沒等挨著面板,去勢就突然卡在半空,緊接著連人帶瓶子就向後飛了出去,摔在三米開外的地板上。
“嗬!還真有不知好歹多管閒事的!”Jake聽見肥佬兇狠的聲音厲喝著,“給我連這小子一起廢了!真他媽的是——”
話音戛然而止,取代它的是轟然落地聲,Jake避開迎面打來的一拳偏頭看過去,一名穿著黑襯衫的年輕男人正抬著一隻腳檢查自己鋥亮的皮鞋,肥佬在他面前的地上痛苦翻滾。
“找死!”一夥人丟下Jake掉轉矛頭撲向黑襯衫,一隻酒瓶脫手而出,正砸在黑襯衫的額角,鮮血湧出來,黑襯衫居然還在笑:“又弄髒了我新買的衣服。”
酒吧的保安趕來拉架,領班給Jake使眼色示意他趁亂先走,他一走,肥佬再怎麼鬧也沒了目標,鬧累了估計也就歇菜了。
Jake彎腰去揀掉在地上的琴盒,卻被肥佬一眼瞅見,抄起滾倒在地上的酒瓶爬起來照著Jake的後腦勺狠狠砸下,這一記是用了全力的,粗肥的手臂卯足勁兒掄圓了,著了這一下非死即傷。
慘呼聲隨即響起,Jake直起身來的時候,正看到肥佬被黑襯衫拽著胳膊扔出去,中間夾著“嘎叭”一聲脆響,來自骨頭斷裂的聲音。
“謝了。”Jake明白了原由,向著黑襯衫點頭致意,黑襯衫咧開嘴,露出一口白牙衝他笑笑,身後幾步處突然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