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累死也會堅持寫下去。
過了不久,就發生了那件彩妝失敗的事情,後來的幾天我和秋恩只是不聯絡,還沒有提出分手。
幾天後,發生了一件怪事,我突然夢到了閔鵠,他在夢裡的表情非常複雜,是一種我從來沒見過的表情,疲累憤怒無奈恍惚,總之很令人難過,他對我說,立即和龐秋恩分手!立即和他分手!我在夢裡問為什麼。閔鵠說,因為他三年之內必死。
我那幾天本來就在想分手的事情,這個夢境更增添了我的果斷,倒不是因為相信什麼三年必死的說法,而是,我當時認為那個夢其實是我內心的寫照,我覺得我和秋恩即使有了婚姻,也絕不會熬過三年。我第二天就打電話讓秋恩收拾我的東西,我要取走,然後就分手了。
我嘗試和閔鵠聯絡,這個人卻杳無音訊了。我聯絡上了他的母親和弟弟,他們也失去了閔鵠的訊息,我當時已經去BGK公司工作,薪水非常豐厚,他弟弟的住院費醫藥費都是我支付的,我只是說這是閔鵠讓我代他支付的,我就沒打算讓他們還我錢。
那個東郊的鄉村小學我也去了,他們說閔鵠嫌薪水過低,早就辭職了。
閔鵠住在哪裡,竟成了謎,沒有一個人知道。
再後來,秋恩就成名了。
我在一次彩妝新聞釋出會上認識了我的先生Basile,他是法國人,我們彼此欣賞,後來就組建了家庭,生下薇薇安。他知道我的身世和真實姓名,但他不認為這有什麼,他們認為鄉村很浪漫,甚至他覺得四香這個名字比沐姿還美,比Katharine還美……
万俟,如你所見,我很知足。
——“Katharine,好人自有好報。”万俟昭說。
“但秋恩的死……”
“你認為閔鵠尚在人世嗎?”
“不知道,人只有死了才能託夢對嗎?”
“也許吧。”
“如果三年前閔鵠已死,又怎麼能去傷害秋恩呢?”
“你認為閔鵠為什麼要傷害秋恩?”
“秋恩深深傷過他,雖然沒有證據,只是直覺。”
万俟昭用銀匙攪著杯中的咖啡:“直覺在推理中不能作數的。”
“我知道,但秋恩的死正中了閔鵠夢裡的話,而且很準,相差整整三年。”
“人們更多的是死於自己的內心。”
“我不明白。這其中究竟存不存在謀殺?”
“存在又怎樣,不存在又怎樣?”
沐姿深深地望著万俟昭:“万俟,你已經知道了答案,對嗎?”
“Katharine,如我所見,你很知足。對嗎?”
沐姿輕輕垂首,望著杯中漸漸平息的漣漪,不再多言。
*——*——*——*——*
万俟昭走出酒店,去公交車站等車,此時已是春天,風裡帶著丁香花的香氣,万俟昭在心裡千遍萬遍地問著:閔鵠,你究竟在哪裡???
*——*——*——*——*
万俟昭回到公寓的時候,買了一袋杏子。
“怎麼買這麼多杏子啊?”馮太太望著這些大而飽滿的杏子。
“我打算做些杏醬。”万俟昭開始洗杏子。
“做給小宋吃啊?”
“不,做給大家吃。”
燕彤、家琪和娃娃臉穿著防詛咒服裝跑進廚房:“呀哈!萬先生回來啦!給我們帶回答案了嗎?”
“我一會兒會把整個案情進行簡單總結,發到你們的郵箱。”
“好濃烈的萬先生風格啊!”家琪低聲道。
万俟昭看了看三人:“你們今天都好美。”
三個人不同風格的防詛咒服裝相得益彰——娃娃臉的藍白相間復古海魂衫,胸前寫黑色梵文,配深藍色水手褲;家琪的西瓜粉雪紡衫,袖子上寫乳白色梵文,搭配淡檸檬綠的九分褲;燕彤的大紅色立領T恤,遍佈金色梵文,搭配豔綠色寬腳褲,褲線綴杏黃色絨帶,燕彤說這褲子特有“武警範兒”……
万俟昭評價:“同樣是紅色配綠色,家琪穿出了小清新效果,燕彤穿出了聖誕效果。”
晚飯之後,每個人都收到了万俟昭發到郵箱的“詛咒事件始末”,接收人裡也包括宋毅。
万俟昭很快接到了宋毅的電話:“我是宋毅。今天有了任務,所以葬禮沒有參加。今天的任務有可能和龐秋恩的事情有關,所以跟你透露一下。東郊的一位拾荒老人去世,他的兒女們發現